有些人,配不上‘成年人’三个字。
汪淼握紧手里的纸条,眼里染上伤感,现在的他,跟那些‘成年人’有什么区别。
在耶的管控下,势单力薄,这些娃娃兵,也将是他手里的一把刀。
纸条放进口袋里,汪淼拖行左腿,继续往前走。
受心情影响,原本已经磨合的腿,突然让走动变得艰难。
“阮哥,这是怎么了?”
正在除草,并不断张望的廖旭,见到身影出现在眼前,忙丢下镰刀迎上去,着急询问,“伤到哪了?他们对你用刑了?”
汪淼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安抚他,示意: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廖旭闻言,皱起眉头,语气不善道,“让你带我去,不带,看出事了吧?”
嘴里埋怨,两手却没闲着,扶着汪淼的胳膊向前走,“先回房,给你上药。”
裤腿撩开,廖旭第一次看到汪淼腿上的伤疤。
从小腿腹到大腿中部,伤疤如蜈蚣般盘旋,露出狰狞的样子。
“阮哥,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吧。”
廖旭小心翼翼避开疤痕,取药酒涂在汪淼脚跟侧面。
因为长时间在地上拖行,脚跟侧面已经结了厚厚一层茧。
现在茧又被磨破,鲜红的血肉翻出,混着泥沙,看着都令人肝颤。
廖旭惊呼一声,“这么严重,得缝针吧?”
他蘸取碘伏,小心抹在伤患处,“阮哥,去市里看医生。”
现在汪淼的自由度非常高,除了处理好庄园日常。
其它时间可以不受约束在庄园进出。
汪淼取过装有碘伏的瓶子,一股脑全倒在伤患处。
很快伤口的血红,被黄色取代。
露出真面目,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伤到里面。
“还好,还好。”廖旭小心翼翼拉下他的裤腿,还贴心往上折了两层,以免碰到伤口,“不动的话,明天就能结痂。”
“阮哥。”确定人没事,他才有心情提起其它的事,“我收到我妹的消息了,戒毒所医生说,她忍耐的时间变长了。”
小孩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他说按这个进度下去,说不定两个月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如果到时,你的事办完了,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脸上满是对未来的美好畅想。
汪淼看着他脸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