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向他道了谢,并让来顺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
虽说他跟眼前的齐白英并不算太熟,不过人家专程上门道贺,留一顿饭菜也是礼数,更何况自家小丫头似乎还有话要说呢。
果然,几人坐了没多长时间兰草就有些忍不住了:
“白英哥,师父在京城怎么样了?他似乎很忙,这两年都不怎么回我的信。”兰草有些苦恼地询问。
自从三年前开始,兰草就再也没有收齐大夫的回信,如果不是国师府那边时不时传些消息过来,她都以为对方在京城出了什么事。
上次她去齐白英的医馆也想问问他的,只是当时魏大夫在场,因此兰草当时并没有问,这会儿正好没有外人,她便想打听一下齐大夫的近况,毕竟对方曾经也帮助过自己很多。
“唉......父亲这几年在京城很少有消息传回来,应该很忙,去年曾经写信让我去京城跟着他,只不过我拒绝了,再后来就一直没有给我写过信,现在也只知道他在京城过得很好。”
齐白英有些落寞地摇摇头,曾经那个很看重自己的父亲早已经变了样,他现在几乎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二房一家身上,自己何必过去讨嫌。
“白英哥你为啥不去京城?”兰草有些不解,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没见乔家两房人全都进京了?
“何必呢,我在府城有妻儿,有娘亲,虽然清苦一些却也饿不着,没得进京看二房一家的脸色......更何况,父亲他不想让我娘进京,我不可能留娘一个人在府城,或者把她老人家送回镇上。”
齐白英苦笑一下,他还记得父亲在信上再三提醒不要带赵氏进京,这让他心里无比难受,就算亲娘再怎么不好,那也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娘亲,他怎么能猪狗不如地把人送回去呢?
说到这里,齐白英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他这会儿也想到自家娘亲曾经办的糊涂事,当时闹出不小的乱子,这会儿在兰草面前提到赵氏,多少有些羞愧。
“其实你们现在在府城也挺好的,虽然不如京城那么富贵,不过却也安乐,其实京城现在可不好待,没见太医院的老太医都想办法出京避事呢。”丰盛在旁边插了一句,他很赞同齐白英的决定,这个时间去京城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