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X. XX. XX
尽管在伊西斯的启发下,我勉强找到了一条理论上可行的通路。
但冷静下来细想,我很清楚,自己还是无法忽略那个尝试失败的可能。
不过——
“乐观点说,起码就目前而言,希珀尔还醒着,我也有对付虚兽的能力。”
“这么一想,这局面……倒也算不上多糟糕。”
我低声分析着现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枚包裹着耳环的屏障。
“只是希珀尔……”
”她也真是的,无论是关于‘回收虚兽’,还是那层屏障的性质,一点都没向我透露……”
“这种令人头疼的行事方式,这种似乎永远无法掌握主动权的处境,无论多少次都很难让人习惯啊……”
没错,那不是“解释”,不是“告知”,更谈不上“教导”,而是一种微妙的“默许”。
只要你能自己悟出来,她不会阻止;哪怕悟不出来,悟错了,也无所谓。
即使“好心”透露点什么,也不会说明白,只会留下一堆更加让人头疼的谜语。
至于合理与否,只取决于她是否愿意这么做,而不是别人能不能接受。
归根结底,希珀尔大概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让我理解她的意图。
她在乎的,仅仅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一提到希珀尔我就莫名来气,可即便想要再多抱怨几句,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毕竟作为当事人的那位,对此要么毫不在意,要么根本不屑辩解,想来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只会给人带来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无力感。
至于我,再怎么气,也改变不了事实;再怎么熟悉,也免不了心累。
收回那些杂乱的念头,我重新把注意力落回手中的藏银耳环上。
权柄在自然而然地补充着屏障的损耗,能量的流动很稳定,即便暂时离体也不必担心会直接崩解。
但正是这次意外,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过去的某个设想,并果断将它从备选中彻底划除。
是的,我曾设想过一条极端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