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随意遮掩的皮甲之外。
“锵!锵!锵!”
一连串金属摩擦的锐响,在空旷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刺耳。
原本藏在辎重里的各种精良武器,此刻尽数显露出来。
雪亮的环首刀,锋刃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沉甸甸的铁骨朵,狰狞的铁刺令人不寒而栗。
修长的骑枪,枪尖的寒芒仿佛能刺破苍穹。
还有那一张张被精心保养的骑弓和步弓,弓臂强劲有力,箭囊中羽箭满满,箭簇闪着幽幽的蓝光。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卑微潜行的“牧民”,而是渴望鲜血的战士!
吕布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
他本人更是兴奋,方天画戟早已握在手中,戟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弧线,仿佛迫不及待要饮血。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战意:“哈哈!终于不用再装孙子了!主公,这羌人的地盘,可比汉地那些缩头乌龟有意思多了!”
他身旁的张飞更是豹眼圆睁,手中丈八蛇矛一顿,粗犷的笑声震得人耳膜发麻:“正是!正是!憋死俺老张了!早该如此!管他娘的什么羌人汉人,敢挡道的,一矛戳个透明窟窿!”
马超年轻的面庞上,此刻也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他出身西凉,对羌人的习性多少有些了解,此刻看着自家主公这般豪迈,心中亦是热血沸腾。
他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猎物。
张辽则相对沉稳,他仔细检查着自己的佩刀和弓箭,眼神锐利,时刻保持着警惕,但嘴角也微微上扬。
这种不再束手束脚的感觉,确实痛快。
麹义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但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却也透出一丝不易察的锋芒。
他习惯了率领士兵冲锋陷阵,这种大开大合的阵势,正合他意。
数千里的急行军,对这三千余骑兵而言,无疑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烈日炙烤着他们的皮肤,使其变得黝黑干裂。
寒风撕扯着他们的衣衫,冻得他们瑟瑟发抖,却只能咬牙坚持。
马匹累了,可以换一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