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如鲠在喉,双颊泛起红晕,羞怯得不敢抬眸直视拓跋绥。
拓跋绥俯身凑近,目光紧紧地锁住鱼闰惜那张姣好的面容,“你不会真的后悔了吧?”
…………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拓跋绥剑眉微蹙,澄澈明亮的眸子渐渐暗沉,声音里难掩失落。
鱼闰惜缄默片刻,缓缓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仰头寻着他的唇,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她的回答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拓跋绥紧拧着的眉头渐渐疏散开,轻捧起鱼闰惜的脸,轻啄几下后,重重吻了上去。
这一吻,全然不同方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侵略意味,仿佛是要将身下的女人溶入身体,让彼此的灵魂在这窒息的纠缠中彻底交融。
欲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疯狂地吞噬着两人的理智。
拓跋绥并不满足于唇齿间的缠绵悱恻,温热的大手带着一丝急切,滑向她的衣襟,只听得“嘶啦”一声,略微松散的衣襟被他毫不费力地扯开一个大口。
就在两人深陷情意沼泽难以自拔之际,外屋门口骤然响起敲门声。
鱼闰惜猛地回神,料想是楼里的人给她送热水来了。
往昔她在酒楼留宿惯常早起,红鹦一般会在这个时辰给她送洗漱的热水。
“鱼娘子?”
红鹦清亮的喊话声穿透门扉传入屋内,鱼闰惜娇躯一震,轻推了推身上的拓跋绥,扯着嗓子应答:“放门口便好。”
门外红鹦离去的脚步声渐远,拓跋绥不想就此消停,欲再度附唇吻上来,鱼闰惜赶忙抬手按住他凑过来的脸,“别……非嫣她们也该起来了。”
拓跋绥念及自己已在此处留宿一夜,想来顾桓与吕决应在隔壁等他,且东宫尚有诸多事务需待他处理,万般不舍地撑起身。
他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着鱼闰惜绯红的唇畔,柔声道:“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你。”
鱼闰惜垂下眼帘,微微将脸扭向一边,刻意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两人洗漱完毕,一同走出房间,才踏出门槛,好巧不巧,梅红与吕决此时正好从隔壁房间出来。
鱼闰惜面色一惊,迅疾缩回脚,想要退回房间,拓跋绥却一脸淡定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了出来。
“殿下、闰惜,真……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