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
太极殿内,皇帝拓跋弘端坐其上,脸色阴沉得可怖。
拓跋绥携鱼闰惜缓缓进殿。
“儿臣参见父皇。”
“臣女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
拓跋弘屏退左右,迫不及待地问起拓跋绥有关鱼闰惜传言之事。
“符离,你给朕如实招来,近日市井之中传闻闰惜之事,可确有此事?”
拓跋绥深知父皇拓跋弘若得不到答案,必定会遣人彻查此事。
虽拓跋绥已处理过鱼闰惜的身份,却不能保证不被发现,唯恐拓跋弘查出鱼闰惜的真实身份,决定不再隐瞒,尝试说服拓跋弘。
拓跋绥拉着鱼闰惜一同跪下,正色道:“此事儿臣并非有意欺瞒,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如此说,此事是真的了?”
拓跋绥随即将鱼闰惜与鱼听风实乃同一人之事和盘托出,皇帝拓跋弘闻罢,神色骤变,满面尽是惊愕之态。
“父皇,此事不关听风的事,是儿臣执意要将她留在身边,恳请父皇恕罪。”
拓跋弘得知鱼闰惜就是鱼听风之后,气消了几分。
在他看来,鱼闰惜为让养姐冉常则与养父团聚,不惜女扮男装接近自家大儿,以求其援助。
这般义举,令他心生钦佩之意,如此刚正不阿的女子,又怎会如市井流言所传那般不堪?
再者,鱼闰惜随拓跋绥征战沙场,为其出谋划策,屡立战功,于情于理,皆不该因些许小事问罪于她。
拓跋弘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语气缓和了几分:“符离,此番行事,实在欠妥,怎能让闰惜扮作男子随你去行军打仗?”
“父皇,听风才识过人,并不比男子差。”
拓跋弘认为,鱼闰惜除却出身平凡,各方面皆无可挑剔,如今她既已 为卫将军的义妹,身份亦算体面,倒也无甚可让旁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