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绥方忆起两人还未喝合卺酒,他未遣宫人近前伺候,自个去桌上倒了酒。
饮尽合卺琼浆,他匆匆起身将房内大半烛火熄灭,旋即迫不及待地折返榻前,倾身覆上鱼闰惜娇躯,行那缠绵悱恻之事。
床畔,一件件衣衫自帘帐间接踵而出,散落满地,狼藉不堪。
房内喜烛燃烧得正旺,火光被风吹得摇曳不止,更添几分旖旎氛围。
“殿下……”
鱼闰惜神色慌乱,下意识地抬手掩住胸口那道剑伤。
拓跋绥见状,轻握住她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语气里满是安抚:“没关系,你的一切我都接受。”
他深知,身下的女人对胸口那道伤疤极为在意,那仿佛是她心底一道不愿触碰的伤疤,藏着不愿提及的过往。
拓跋绥没有去问,也没有多想,既然已决定接纳她的一切,便不想让那些可能带来痛苦的回忆横亘在两人之间。
“殿下……”鱼闰惜一双玉臂缓缓环上拓跋绥的脖颈,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娇羞。
拓跋绥轻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嘘……喊我夫君。”
“夫君……”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鱼闰惜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睡得酣然。
突然,身侧的拓跋绥轻晃了晃她的肩,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闰惜,你醒醒,别睡了可好?”
鱼闰惜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嗓音里还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怎么了?是睡不着?”
拓跋绥翻身覆在鱼闰惜身上,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闰惜,我……”
鱼闰惜瞧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瞬时了然。
想来拓跋绥是对方才的表现不满意,才辗转难眠。
她微微扬起嘴角,伸手抚上拓跋绥的脸颊,柔声安慰道:“好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此事再正常不过。”
拓跋绥以吻封缄,堵住她未尽的话语。
“别睡了,我们……”
“那好吧……”
须臾,帘内传来细微的响动,本就困倦的鱼闰惜有些受不住,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哭腔:“可以了。”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