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绥唇角微扬:“闰惜,时辰还早。”
“我们可以再睡一觉。”
拓跋绥不语,身子一翻,便压到了鱼闰惜身上。
鱼闰惜瞬间猜透他的心思,小嘴一撇:“不行!”
昨夜她被他折腾惨了,这会哪有什么精力陪他玩闹。
鱼闰惜瞅见拓跋绥那张帅气的脸庞写满了落寞,隐隐还透着几分委屈,她心头一软,语调也变得轻柔,娇声哀求:“夫君,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想睡觉。”
“可是为夫,闰惜……”
拓跋绥嗓音沉闷,唇角微微下撇,昔日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眉眼,此刻却仿若明珠蒙尘,黯然失色,楚楚可怜之态尽显。
鱼闰惜见此,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她贝齿轻咬朱唇,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妥协:“那好吧,你快一点。”
“你放心,很快便好。”
清晨时分,鱼闰惜支着酸胀的腰肢从榻上撑起,内心一阵懊悔,男人的话不能信。
早知如此,真不该因一时心软答应拓跋绥,此刻,疲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而今日尚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真真是有苦难言。
两日后
这日是鱼闰惜归宁之期,上午,鱼闰惜与拓跋绥同归将军府。
顾桓早早便命府中下人备妥相关事宜,迎接二人到来。
客堂,鱼闰惜未瞧见洛非嫣,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声问询:“兄长,怎的不见非嫣?可是还在歇息?”
鱼闰惜暗自思忖,洛非嫣知晓今日是自己归宁的日子,理应不会贪睡,心头不禁生出疑虑。
问及洛非嫣,顾桓执盏的手忽地一顿,神色显得有些不自在,很快,他就将那抹异样敛去,徐徐言道:“许是昨夜未休息好。”
“我去瞧瞧。”
顾桓急忙出言阻拦:“听风,时辰尚早,不若晚些时候再去?”
鱼闰惜思及顾桓的话有几分道理,打消了即刻去寻洛非嫣的念头。
巳时,日头逐渐攀高,鱼闰惜耐不住性子,前往洛非嫣的住处查探。
前院小径,远远地,鱼闰惜便望见洛非嫣居所门口守着好几个婢子,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洛非嫣不喜人多,往常贴身伺候她的婢子也就只有两个,可这会守在门口的人,翻了两倍不止。
守在门扉旁的婢子乍见鱼闰惜,脸上纷纷露出惊慌的神情,朝她屈膝行礼,齐声说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鱼闰惜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