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姚长老就在里头。”

叶晓曼走过去，敲了敲门。

屋里一道清而淡的声音应答：“推门。”

叶晓曼推开门，“天姚长老。”

那声音又和蔼地道：“请进。”

叶晓曼站在门槛后头，看到了一个坐轮椅的男人，靠着一张长案，面前一面铜镜，镜前几盒胭脂、一小壶水，他用小指正在涂抹胭脂。

这个男人很瘦，尚好还有一些肉撑着，瘦得还算好看，皮肤惨白病态，有一种透明质感，能看到肌肤之下紫色的筋络，总让叶晓曼想起不见天日的古堡中居住着的吸血鬼。

一股子鬼气森森。

黑黢黢的眼睛似乎很难对焦似的，雾蒙蒙地看人，让人想起波光粼粼的水面。

他看起来很虚弱，这种虚弱感不会引人怜惜，反而因为他的易碎感，让人产生凌虐感。

总想把他推倒，看他奄奄一息地哭呢。

如今他用胭脂费心地装点他脸上的气色，脸色淡如褪色的蔷薇花瓣。

叶晓曼有点纳闷，她记得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