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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江巍劫持了小乔,现在在向江北方向逃窜?!”
许戈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出于震惊捋着……哦,现在只剩下黑油油的寸头了,因为住院,许队长已经许久不曾打理他的标志性奶奶灰了,干脆全推掉了。
他改捋为挠,仍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对着手机:“我说秦组长,你忘了你几天前是怎么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跟我和秦局介绍了一下你们的计划么?什么‘毕其功于一役’,‘将影响降到最低’,‘绝不会影响到内部稳定’……哇,真的是比唱得还好听,要不然秦局也不会同意你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现在你玩脱了来问我怎么办?我一个病休的支队长,能知道怎么办?!”
秦濯正坐在车上,身体随着过快的车速而上下起伏:“许队,现在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将江巍往大桥上赶,社会车辆已经全部疏散了,大桥上已经做好了拦截,不会再放任……”
“然后呢?来一场血溅大桥吗?”许戈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几乎要震痛他的耳膜,“这种情形简直比傅斯瑰被人从押送中劫走还要可笑!你别忘了,江巍手中有枪!还有人质!”
秦濯:“……”
他忍着气道:“我们会尽量避免出现最坏的结果,江巍如果能被劝降那是最好,不过……”
“你不就是想请我出面劝降江巍吗?”许戈大声吼道,“还用得着你说!老子已经坐进车里了!”
他身上犹穿着病号服,脚上还勾着拖鞋,随手将手机往旁边一扔,发动汽车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陆地巡洋舰喷出一团尾气,飞也似的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