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又报:“仑州阳城万民暴乱,拥护新主,汉军借道直赴赤谷城!”
以阿合詹为首的北派当即坐不住了,汝义翕侯斥道:“汉军怎敢诛杀十三王子!那阳城无主怎会暴乱,定是他们有心招至!”
司玉彼时坐在女眷之间,手中拈着蓝色小花,轻轻的戴在耳畔。
孤殷道:“汝义翕侯,大汉乃我乌州姻亲,你在指责前还是先反省反省,今日汉军来此缘于何故?夏围之前是谁屠戮汉民,结下此等仇怨如何能消!”
汝义翕侯驳言:“我反省什么?又不是我杀的人!”话一出口觉得不对,立刻为漠北挽回,“倘若他们老实供奉何来纷争,也是自讨苦吃,再者有仇有怨只管北上去寻,便要来西境,分明居心叵测!”
孤殷还没说话,身侧一位向来少言的折兰翕侯突然指着汝义翕侯就骂:“我总算知道你儿子为甚骂你老不死的,狗教狗崽,猪教猪崽,猪狗教不出好崽!”
“你骂谁猪狗!”
折兰翕侯大袖一挥:“在座各位谁不知西海红泥城是夷州人一砖一瓦堆砌而成,鸠占鹊巢的下场就该同那老西夜王一般!你若讲供奉便没有纷争,仑州王那年夏围分明以一千牛羊供,为何利州与夷州还要压迫他进行赌马?”他突然指向女眷中的司玉,“仑州阳城大祭司的长女,你们都没认出来吧?小小女子屈身漠北,到底拜谁所赐?”
司玉抬头看向众人,嫣然一笑。
鬓角的蓝色小花映着她波光粼粼的眸子,柔软又强韧。
折兰翕侯又是大袖一挥:“夷州与仑州都是无主之城,管它恩怨何解与我们何干?如若汉军真来赤谷城,我们只管大开城门迎接,乌州又没有做亏心事!”
阿合詹此时站出身来:“折兰翕侯未免太过气急,汉军寻仇与我们无关,但他未经通禀便领兵赤谷城,此举何意?”
先前报信的士兵结舌补充:“汉,汉家斥候已经送来口信,说光武侯要为夏围祭祀献礼……”
汝义翕侯拧眉:“光武侯?你适才不是说他们要去赤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