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呢……哎?我们去吃小馄饨。”此时二人刚好路过一家馄饨店。
“来两碗小馄饨。”
店面不是很大,室内又有些闷热,阳凡感觉有些不透气:“坐外面吧。”
街道两旁有路灯忽地亮起,韩立抬头望了一眼,莫名的即视感在脑海中反馈着,如果不是自己随时脑袋清晰的话,他都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自己应该存在的地方了。
“前面就是五一广场了,再前面就是杜甫江阁,你还有兴致去看看吗?”阳凡托着腮帮问。
“去看看也无妨,其实我对这里,并不是非常熟悉。”韩立顺着阳凡指的方向望了眼,西边灯火通明,各种霓虹广告牌亮起的景象,与这边完全不同。
也与那个世界,那个时代的不同,确实值得一看。
夜间的长沙,不管是五一广场,还是杜甫江阁,这些地方,远远地望去,都笼罩在一片繁花之下,亮起的灯光如璀璨耀眼的星,红的,蓝的,黄的……
“这家馄饨味道还不错,我好像之前也吃过。”馄饨已经上来了,阳凡吃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不过很少吃就是了。”
“你还是比较喜欢吃粉是吧。”韩立笑道。
“哈哈对~”阳凡也跟着眯眼一笑。
对于吃粉,韩立没什么感觉,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纯粹是为了陪阳凡而吃,在他记忆中,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不爱吃粉的,曾经跟着阳凡一起吃粉,把他给辣哭了。
“改天有空,可以带你去吃其他更好吃的,不过最近是不行了。”阳凡吃东西很快,一会就抹嘴放下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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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届时有空再联系你就是……”韩立点点头。
“不过我还是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手机。”阳凡疑惑,“好多次想跟你要联系方式,你都没给。”
“呵呵,丢了,还没来得及买。”韩立呵呵一笑,“不然你觉得我会一动不动等你付钱?上午唯一的几块钱买柠檬水了。”
“……下次请我吃就是。”阳凡听后捂嘴一笑。
二人吃过后稍作歇息,忽然间阳凡看向不远处树后愣了愣。
“怎么?”韩立疑惑地也跟着回头看。
“没什么,可能我看错了。”阳凡摇了摇头,刚才似乎看到了陆尧……但她眨了眨眼,那边又没人了。
想来也是,如果是陆尧,他怎么会不过来呢?
之后韩立和阳凡去了五一广场,陪着她一路闲聊,逛了服装店,试了几件衣服,嘻嘻笑笑地走完整条街。
但最终也没有去杜甫江阁,阳凡说自己有些累了,便回了家。
韩立静静地站在昏暗狭窄的巷子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自己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吗?一想到这,韩立只觉得后背发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瞬间浸湿了衣衫。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出巷子,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灯光洒在身上,却无法驱散内心的阴霾。
韩立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幽魂,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看着周围陌生而又繁华的景象,他心中竟生出一丝留恋之情——如果有可能,就这样在此处平淡地生活下去,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在尚未弄明白所有事情之前,贸然留在这个世界,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危险。
不知何时,韩立已经走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之地。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荒芜与寂静。
此时此刻,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无论是原来所处的那个世界,还是如今身处的这个未知之地,自己始终都像是一颗漂泊无依的浮萍,孤苦伶仃、形单影只。
于是找了个偏僻的公园一躲,在长椅上躺下就这样睡去了。
这一夜实际上还挺安宁的,听着旁边虫鸣,以及远处车辆行驶,某户人家室内的吵闹,路边摊叫嚷声……
“小川?你怎么在这?”
梦境中,山洞外大雪纷飞,阳凡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正在洞中等候着韩立。
可没多久杨少川的身影出现了,他见到阳凡的时候微微一笑。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我就是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