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课就这么难,以后四年可咋过啊!
陈露阳越想脑瓜子越疼,
就在他准备把书扣上,去篮球场上打会儿球,换换脑子的时候,
却不成想正瞧见小胖子正在自己身后,。
“欸~”
陈露阳侧过头,压低声音,小嗓子好奇:“上课的时候,你在本上写的啥?”
郑哲小声反问:“哪堂??”
陈露阳:“高数!”
高数?
郑哲毫不犹豫,直接将本本递给陈露阳。
陈露阳以为郑哲要给自己看笔记,激动的翻开一看!!!
啊!?!?!?!
陈露阳张大嘴巴,愕然的看着郑哲。
“你写的就是这?”
陈露阳指着笔记本上涂画的几十个潦草五角星,感觉本就麻木的脑瓜子更麻木了。
“就这,我就会画五角星。”郑哲收回小本本。
陈露阳无语:“我还以为你记的是笔记和重点呢!”
郑哲纳闷:“那有啥可记的,书里都写明白的。我上课听的都困,困不行了我就画个五角星转移一下注意力。”
草!!!
在这一刻,陈露阳起了杀心。
自己啥也听不懂,疯狂抄笔记回来顿悟都费劲呢。
结果人家上课无聊的画五角星提神……!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小胖子。
严格说起来,上学之后小胖子瘦了点。
学校的饮食太清淡,郑哲吃饭不过瘾,每天看他吃馒头都是一股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你给我讲讲呗~”
“行!讲哪?”
郑哲没有发现陈露阳眼底的杀意,伸脖子就过来问。
“就这个极限定义到底是个啥!”陈露阳揉着太阳穴。
郑哲拿起他的笔,三两下在纸上画了个小图:
一条横轴,一条纵轴,一个曲线,一点a,一个小区间,一个小ε。
“你小时候烧过水吧?”郑哲问。
陈露阳点头。
郑哲问:“水快开之前,是不是壶盖就开始跳了?”
陈露阳快速点头。
郑哲继续道:“水温虽然没等于100度,但它已经足够接近100度的位置。”
“接近某个值,但不用真的达到,这个‘接近’的状态,就是极限。”
陈露阳“嗯?”了一声,似乎有丢丢明白了。
郑哲在纸上写下的一连串“x靠近a”的箭头和“f(x)靠近L”的标注,开口道:
“水壶不等温度真的跳到100,它提前就开始冒泡、冒汽了。”
“所以:x越来越接近a,f(x)也就越来越接近L——这个L,就是极限。”
陈露阳指着纸上的小图试探开口:“那ε是差距?δ是范围?”
郑哲点头:“对,就这么回事~”
陈露阳瞪大眼睛:“就这??!”
“……那周老师讲半节课那堆δ、ε的扭来扭去是干啥的?”
“那是形式化表达。”旁边坐着的赵立新笑着插嘴:
“数学就讲究个严丝合缝,哪怕你心里明白,嘴上和笔上也得说清楚。”
关键我心里不明白!!!
陈露阳有些苦涩的看着小胖子和赵立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别人都嫌老师讲的磨叽,只有自己啥也听不懂。
“要是回到中世纪就好了。”陈露阳幽幽开口。
郑哲不懂陈露阳的脑回路,眼神中涌出疑惑之色。
“回到中世纪,把数学家全给烧死!”陈露阳嘴里带着恨,眼神透着杀意。
郑哲:……
赵立新:……
发泄完了情绪,知道了啥叫极限,
不管其他懂不懂,高数今天就学到这了!
他再看书非把自己看没了不可。
“走啊,打球去?”陈露阳撺掇小胖子跟自己一起去打球。
“……行!走。”郑哲也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在屋里坐久了也觉得闷。
“老赵,走不?打球去啊?”郑哲召唤赵立新。
赵立新有些犹豫。
他书还没看完呢。
不过还没等赵立新开口拒绝呢,
自己不想学也不想让别人学的阴暗卑鄙陈露阳,眉飞色舞的直接诱惑他:
“走吧!咱打个十分钟,活动活动,回来再看。”
赵立新被成功诱惑:“走!”
陈露阳眼见诱惑走了一个,扭头又去怂恿另一个:
“姜哥,走啊!打会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