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林云坏笑着问道：“哥，你都28了，大伯母没给你安排相亲？”

“别提了！”林威痛苦地抱住头，“上周连续安排了三个！一个嫌我太宅，一个嫌我衣品不行，最后一个更绝——”他学着女生的腔调，“‘林先生，您知道SK-II神仙水多少钱吗？’”

林云笑得直拍大腿：“然后呢？”

“然后我让她滚蛋了！”林威哀怨地啃着辣条，“我还没嫌弃她，她竟然开始装起来了。”

“哥，你真牛！”林云擦着笑出的眼泪，“大伯母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你！”

林威把钢笔往桌面一甩，身体向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双腿大大咧咧地交叠起来，嗤笑道：“我妈那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也不看看你哥现在是什么阵仗，整个金陵找不出几个比我条件好的！”说着还抬手整了整领口，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林云斜睨他一眼，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电动车模型：“大伯母还不是心疼你？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年薪百万，加上年底分红，公司又在风口上，未来可不就是潜力股？确实该找个能配得上你的姑娘。”

“可不是嘛！”林威猛地坐直身子，抓起咖啡杯重重一放，溅出的褐色液体在报告上晕开，“等公司真正发展起来的那天，我高低找个又漂亮又有脑子的女朋友，让我妈看看，她儿子根本不愁没人要！”

林云被逗得直乐，指着他笑骂：“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呀。你这自信都快溢出办公室了！”

接下来几天，金陵城年味渐浓。林云跟着父母穿梭在夫子庙的年货市场，拎着大包小包，在李梅的念叨声中挑选着腊肉、瓜子和春联。林绍田时不时往他怀里塞两盒包装精美的糕点，嘟囔着“给同学带点”。

趁着父母挑选灯笼的间隙，林云溜进商场，精心为女友挑选礼物。从定制丝巾到限量版香水，他仔细打包后一一寄往各地，包裹里还夹着手写贺卡，墨香混着年味，飘向远方。

林云坐在老家的堂屋里，窗外炮竹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那热闹的声响仿佛要把整个夜空都点燃。屋内，洁白的灯光下，一家人围坐在摆满丰盛菜肴的圆桌旁，欢声笑语不断。

林云看着身旁白发苍苍却笑容满面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满是温暖。他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心里想着：“这又幸福地过了一年，重生之后的生活比以前真是美好了太多。”

初二的阳光裹着寒气，奶奶家，姑姑上门走亲戚。酒过三巡，他借口去卫生间。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用冷水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小云？”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云转身，看到表姐崔英正倚在走廊拐角处，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她今天穿了件正红色的针织连衣裙，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只是眼妆有些晕染，透出几分疲惫。

“姐，你怎么躲这儿抽烟？”林云皱眉，“姑姑看见又该说了。”

崔英无所谓地摆摆手：“里面太闷了。”她深吸一口烟，突然凑近，“听说你带女朋友回家了？”

烟草混合着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林云下意识后退半步：“大过年的，姐你怎么八卦这个？”

“少打岔！”崔英用夹着烟的手指戳他胸口，“是不是上次在魔都见到的那个姜晓冉？那姑娘多好啊，文文静静的。”

林云摇头，从她指间夺过香烟按灭在窗台上的盆栽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