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我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你是想和我对网络知识进行进一步的交流。
可你的网络知识已到了炉火纯青,挥洒自如的地步了,我真为你高兴。
不过……”
安伯眼神深邃,由衷的道:
“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四年了,我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特别是对于你们东方人。
不知怎的,每当我看到东方人,就有一种厌恶感,有一种羞与为伍,难以接受的感觉。”
安伯的语气虽然爽直,但是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被人愚弄的痛苦。
“安伯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那些学生的行为令你失望,令你厌恨呢!”
石玉昆一语道破安伯心中的郁结和怨念。
“小姑娘聪颖的很!”安伯夸赞着石玉昆,同时又把自己的思路转移到四年之前,他慨叹地道:
“我教书育人已有十年之久了,可每一次遇到好学生我都是欢欣鼓舞的,我总是尽自己所能,去让他们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可是,”
说到这里,安伯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无奈:
“十年来我遇到了八个好学生,但是在他们远走高飞后,我才知道他们的好和优秀是徒有虚名的。
这其中有三名是东方人,而这三名东方人尤其可恨。
他们在我面前时是一个主动、认真、尊师重教、境界高尚的好学生。
他们经常说,学成之后会回去报效他们的祖国,做一个有利于社会的人。
可是,他们却选择了高薪而留在了发达国家。
这还不算,自从他们有了通才硕学的成就后,六年来,他们没有和我这个当初爱惜他们如命的导师有过任何一次交流,更别说交往了。
尽管他们离开时表明会时常和我取得联系,并相互交流的,可是他们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他们还针对我在专业界发表的多篇论文进行抨击和否定。
说什么我已经是老学究了,如果他们到了我这个年龄一定会比我更有成就。
有一次,我与那名中国学生在世界网络论坛会中相遇,我本想上前与他诚心诚意地进行推襟送抱的交谈。
可是人家只瞄了我一眼,便与我擦肩而过了。
是啊!”
安伯低头苦笑着,忍受着屈辱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