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真那是口是心非，看来孙菲娜也差不多。

张邈之又偷偷看了看江芸的脸色，发现她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开始怀疑，和卢真一起让杜晨坦白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杜晨敏锐地察觉到孙菲娜和江芸的情绪都不太高，他羞愧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们的。”

孙菲娜立刻收起笑容，眼里燃烧着怒火，连珠炮似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瞒着我们芸芸多久了？你和芸芸在一起之前，知不知道这件事？”

江芸心情十分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她只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离谱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江巧居然喜欢杜晨。

明明江巧看起来对杜晨那么不屑一顾，而且她能和杜晨认识，也是因为江巧不愿意去相亲。可现在杜晨却突然说江巧喜欢他，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江芸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天她和杜晨相亲回家后，章钰兰莫名其妙地跑来骂她不要脸，抢了江巧的男人。

当时她以为章钰兰只是单纯讨厌她，随便找个借口发泄而已。现在想来，章钰兰可能是担心江巧伤心，才会这么说。

只是，江芸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十分平静，也许是刚才卢真把事情说得很严重，又或许是她真的没把江巧放在心上，她内心并没有特别生气。

就好像杜晨说的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就像有个陌生女孩向杜晨告白一样，只要杜晨好好解释一下，她就能原谅他。

但江芸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她既不想轻易原谅杜晨，也不想故意为难他。于是，她轻轻拉住孙菲娜，柔声说道：“娜娜，你先冷静一下，让我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