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侄儿这般执拗的模样,赵皇后不禁轻笑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本宫明白,不过到时候,就看是你的手段强硬,还是本宫的手段更胜一筹了。亦或是说,年儿,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与一心为你的姑母对抗到底?”
赵锦年听了这话,脸上瞬间流露出无奈的神情,苦笑着说道:“姑母,如今我与她已经达成共识,您就别再如此了。”
赵皇后佯装不解,挑了挑眉,反问道:“本宫哪般了?本宫说了,这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它根本没有出世的机会。本宫既然同意了你们的事,自然会尽力辅佐。
但人心易变啊,年儿,若那丫头日后私心太重,本宫死后便无人能压制她。到那时,本宫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这道旨意,就是最后能制衡她的手段。”
“姑母,你这是不信我?”赵锦年一听赵皇后的话,顿时心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赵皇后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直言道:“我只信我自己。”
她微微仰头,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让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姑侄二人之间仿佛有火花在碰撞。
赵锦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言辞恳切地说道:“姑母,侄儿若连自己的家眷日后都护不住,亦或是不能真心信任的话,那日后还有谁能让侄儿信任?这一生,侄儿恐怕都只能孤身一人了。姑母,你当真最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这番话使赵皇后拿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沉默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似是对赵锦年的话有所触动 。
赵锦年见姑母有所动容,趁热打铁,再次开口,语气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恳求:“姑母,侄儿已然不小,所做之事都能为之担负起责任,也有能力承担得起您所说的意外发生之时的后果。因此,这些家事就让侄儿自己处理,可好?
若您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想法,那侄儿和她永远都不能再进一步,赵家便永远没有真正拥有家人的那一天。”
赵皇后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赵锦年,目光深沉而复杂,像是在透过他回忆往昔的种种,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一时间竟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许久,赵皇后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坚持,神色微微一松,摆了摆手,开口道:“罢了,你大了,本宫就不操这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