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禁军反应过来想要留人问话时,只余一具具横陈的尸首,现场再无可供追查的活口。
此刻…殿内终于安静下来。
地上除了刺客的尸首和斑斑血迹,还有不少官员、官眷的尸体。
温以缇粗略一扫,发现其中半数以上竟是太子一党,那些刺客还真是为“太子服务”啊。
随着禁军如潮水般涌入,殿内厮杀声戛然而止。
几名官眷瘫坐在血泊旁,颤抖的指尖死死攥着被血渍浸透的裙摆,压抑的呜咽声混着粗重喘息,在死寂的宫殿里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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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料到,本该阖家欢庆的大年初一宫宴,竟化作修罗场,满地狼藉间,人命如草芥般凋零。
官员们却迅速镇定下来,望着横七竖八的尸首与残破的宫灯,眼底皆是算计之色。
窃窃私语声中,猜疑的暗流在人群里悄然翻涌,究竟是谁,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掀起这场腥风血雨?
正熙帝负手立于台阶之上,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摇曳的火光中若隐若现。自动乱起便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冰:“给朕查!”
“是!”数百禁军齐声应和,声浪如惊雷炸响,震得殿内梁上积尘簌簌而落。
就在此时,太医院众人匆匆而入,为首的院使额角沁着汗珠,他们在殿外焦急等候已久。封锁一解除,他们便提着药箱鱼贯而入。
司药司的医女们最先簇拥至赵皇后身侧,却见正熙帝抬手制止:“朕与皇后无恙,先去照看其他人。”话音刚落,立即转向面色惨白的官眷,轻柔地解开她们染血的衣衫查看伤势。
太医们则分散开来,为宗室、官员们把脉诊治。
为太子诊脉的太医指尖微微发颤,搭在太子腕间的手迟迟未移开。
他眉头越皱越紧,神色凝重得可怕。半晌,那太医猛地跪伏在地,声音发颤:"了“回禀陛下!太子殿下脉象虚浮杂乱,心脉躁动如擂鼓,恐是...恐是误服了“惑心散”,此药可令五感错乱,情绪不受控,有疯癫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