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官场沉浮数十载的老臣们,圣意也能揣测一二,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但其余势力则是不想放过这些机会,纷纷再次反驳苏御史说的话。
“荒谬!苏御史口口声声说太子神志不清,可中毒之人即便癫狂,也该是胡乱挥剑自卫,岂有将弱质女流推向刺客的道理?太子妃尸身伤口的角度,分明是被人强行拽至身前!”
“不错!当夜三百余名禁军、宫人,半数以上证词都可直指太子主动将太子妃挡在身前。苏御史若不信,大可逐一审问!若仅凭太医一纸诊断,就能将谋妻之罪推得一干二净,哪日后王公贵族犯法,皆可称“神志不清”,国法何在?”
朝堂之上,反对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苏御史面色涨红,额角青筋暴起,手中笏板微微发颤。
他想要反驳,却在百官灼灼目光下,一时语塞。
此时有刑部的人踏前半步,“启奏陛下!顾庶人于皇寺遇害一案,刑部已勘破真相!”
裘总管接过檀木匣,匣中物件在晨光下泛着冷芒,染血的玄色锦帕边角绣着东宫特有的螭纹,半截断裂的玉珏内侧刻着太子生辰,另有一卷密信墨迹未干。
当证物呈至御案,正熙帝指尖抚过锦帕上暗红血渍,冕旒下的神色晦暗难辨。
“经彻夜审讯,东宫中值夜太监供认,案发前两日曾见太子在书房密会武清侯府的下人。
更有皇寺沙弥作证,事发当夜子时,见一戴帷帽的贵人携黑衣侍卫闯入偏殿,那人身着的暗纹织锦,正是东宫专属纹样!”
他忽地提高声调,“而最关键的物证,是在顾庶人袖中发现的半片玉珏,此玉珏正是太子的贴身之物!”
话音落地,满殿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