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也种在头顶的种子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就长出了花,它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从何而来,云倚风也懒得再追问,反正它醒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乌苏对湜也很感兴趣,一直跟它聊天。
少顷,云倚风无声嚎叫一番,又狠狠搓了搓祈安的脸蛋之后,再度投入阵法的研究。
万俟琛跟她一起,飞身向边界探去。
兰漾舟叹了口气。
“这得是什么困阵,竟然能让疯子和万俟这么苦恼。”
“不止是困阵,碰到边界还会被绞杀。”
沈清焰严谨道,眉目间隐有忧愁。
“我们不如想想,何人把我们困在此地,又为何要困住我们。”
兰漾舟看了一眼又和卿琢、昆途开始暴力解法的玄听南,没有立刻开口。
“你觉得会是谁?”
“水泠、焚海背后的人或势力嫌疑很大。”
沈清焰毫不犹豫道。
“如果是你所说之人,那么他们应该直接痛下杀手,为何要把我们困起来,而且还围困了整座天庚罡谷。”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开始追查大陆融合一事就是从阵法开始的。”
兰漾舟点点头:“自然。”
“当时水泠附身于司慈身上,她略通阵法,但不精,她背后之人大概率也不通阵法,所以需要依靠各个势力,但他们竟然能想到用阵法勾通远在界外的深崖裂谷,怎么想,幕后之人都应该跟某位阵法宗师有关联。”
沈清焰觉得里面大有文章。
兰漾舟沉吟半晌,不太确定道:“你觉得,会不会跟玉衡有关?”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玉衡对我们的态度模棱两可,既指引疯子前往孤沙之漠,又隐瞒身份,神出鬼没,他曾是扶黎阁下的亲信,阁下全才,于阵法一道造诣不低,性格随意,这古怪的阵法出自她手,不奇怪。”
兰漾舟缓慢分析。
沈清焰晃神一瞬:“此玉衡就是彼玉衡一事是神龟带回来的,你说……”
“神龟应该可信。”兰漾舟摇摇头,“清焰,神龟久居万兽之森,受万兽敬仰,江晚阁下和云凛阁下他们定然知道神龟的存在,只是此前并不知晓他与扶黎阁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