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知道全厂都在找他吗?”
“知道!他现在在我家里,我接到电话之后,我就过来找了江厂长!”
说到这里,吴建设瘫倒在了椅子上,缩成了一团,奋斗了快一辈子,结果晚节不保,被自己的小舅子给害了一把!
“说说吧!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干?”
蒋刚对吴建设并没有同情,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
在外面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想怎么狂就怎么狂,但是一旦被自己请进来,有多软就有多软!
像吴建设这样的状态还算好的,他们在外面的嚣张,狂妄都是纸老虎,在他的面前,软成面条是常态,还有装疯卖傻的,也有当初当初大小失禁的,很难想象,那些曾经威风八面的人,一旦拔了他们的保护壳,你就会看到,他们有多丑!
“我之前在家里抱怨过,老江这次没机会升职,没有争过红星轧钢厂的老罗,有点太失败了!他这一回没有机会挪动位置,直接就影响到了我,我这一辈子想要在进一步的希望也就彻底断绝了!
三家轧钢厂,我们轧钢厂是最大的一家,实力也是最强的!按理说,如果进行调整,因该升职的事老江,而不是红星轧钢厂的老罗!
但是这次偏偏是老罗升了副部,而老江原地不动!要说具体原因,还不是老江的管理水平不行,厂子没管好!咱们厂 除了人多,地方大,其他方面都比不过红星轧钢厂!他的无能就直接拖累了我!”
蒋刚的心里窝着一团火,压制着,不让这火给冒出来,要是在年轻一些,他早就挥拳打上去了,什么玩意?说的是什么话?
蒋刚很想问他,你它凉的,不是厂里的第一副厂长吗?厂子没管理好,你就没责任?就会责怪别人挡了他的升迁之路,也不从自身找找原因!
看到蒋刚黑着脸,吴建设很自觉的往下说,“我也就是有一回自己在家里酒喝多了,抱怨几句,但没曾想,被我的小舅子给记在心里了,他就琢磨起来了!”
说到这里,吴建设又一次抬头看了看蒋刚严肃的脸,然后又委顿的继续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件事发生之前,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就是在刚刚,他打电话给我,说姐夫,我闯祸了!我才知道游标卡尺的事情,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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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刚这时候开口说话,“说详细一点,王远林跑不掉的,你想好了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不用我跟你解释了吧!”
吴建设的头如捣蒜般的点着,“明白!明白!我说的都是实话,一点没有隐瞒!
这小子!也就是王远林,在听我了我的酒后抱怨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想要抓住江厂长的把柄,想要将江厂长给搞下台,这样我就有机会担任轧钢厂的厂长,而他也就可以在厂子里嚣张跋扈起来!”
“就这原因?”
“就是这原因,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吴建设坚定的说道,蒋刚没有继续问,而是示意吴建设往下说,
“厂里有任务,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任务,都是江厂长在负责!好巧不巧的是,我那小舅子就是库管,知道要用游标卡尺,他就在这一批游标卡尺上动了手脚,王远林就是想给老江制造点麻烦,完不成任务,他就会批评,撤职,我就能有机会担任厂长的职务,这就是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