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被她这一提也想起了她泛着红的手腕和脚脖子,虽然用了药,但伤痛已经存在了。
东方既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了出去,拉起他们手,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爹娘。”
听到这话,二老略感不适应地偏了一下头。
东方既白看着东方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明知他作为一国之君有很多不得已和无奈,却还无底线地讨要便宜。
东方既白又看向苏清颜,母妃也是孩子性子,虽然很多时候好心办了坏事,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没有经验情有可原。
苏清颜不知怎么回应他的话,笑得很温柔地感慨了一句:“转眼间都是要娶妻的人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东方暃捋捋胡子,有所同感地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嘱咐道:“她毕竟是燕国人,日后若是交恶,你要早作打算。”
苏清颜拿手肘怼了他一下,嗔怪道:“就知道煞风景,说风凉话。”
东方既白胸有成竹地勾了勾唇,“我早有了应对之策。”
东方暃闻言爽朗地笑了笑,“好好好,是我多嘴了。走吧,一起用个晚膳。”
说是二十八的婚礼,但二十六就开始忙活了。
腊月二十六,全部东方氏族人在宗庙行祭礼,又是磕头,又是跪拜。
器乐吹拉弹唱了半天,又臭又长的祷词念得主持仪式的司祭嗓子几乎要冒烟。
这些完了以后,族长东方淼亲自把燕含溶的名字记上族谱,再由族人摆上宴席,吃了一天族宴。
腊月二十七,二人穿上礼服,接受百官朝拜,前往太庙上香。
在礼官的唱喏结束后,东方暃把燕含溶三个字题上,附了正君二字。
在太庙用过午膳,二人乘着轿辇在上京五条主街上游行。
五条主街都有仪卫把守,百姓只能站在一旁观看。
前面的仪殿呵殿高呼:“太子殿下、太子正君驾到。”
轿辇上的二人交手而握,频频侧目看向对方。
仪式结束后,已经是黄昏了。
燕景瑜揉了揉被金冠压得发酸的脖颈,感慨道:“成个亲可真难。”
东方既白笑道:“再忍忍,明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