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宾客吃饭喝酒声音嘈杂得像炸开的油锅,没人注意东方既白的到来,顾见臣除外。
“找吾何事?”东方既白惦记着新房里的娇妻压根没有心情和他打哑谜。
顾见臣从怀里摸一沓书信递给他,“你拿给她看,她看完就会明白,另外小心燕名漓。”
“嗯。”东方既白接过来直接塞进了袖子里,转身就走。
顾见臣又道:“等一下。”
东方既白回过头,“还有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杀我,但你一定后悔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不可能罢休。”
东方既白:“哦。”
顾见臣有种被他蔑视的感觉,气得咬紧了后槽牙,到底没再说什么了。
东方既白看他没话说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躲开宾客回了东院。
东方既白沿着挂满红绸和大红灯笼的走廊走了好一会儿,眼看离寝殿更近了,却不期然生出一股无名的紧张感。
在殿外侍女的道贺声中,东方既白踏进了寝殿,绕开绣着红双喜的屏风,里面红帐喜床上坐着的人第一时间撞进了眼帘。
喜嬷嬷和宫娥们见他进来,躬身行礼,“老奴(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喜乐安康。”
“不必多礼。”
喜嬷嬷忙起身,将一柄通体由黄金打造,挂着红玉称坨的称递到东方既白手里,“愿二位殿下金玉良缘一朝缔结,公子佳人称心如意。”
东方既白拿着称朝燕景瑜走近,刚好注意到他的手捏紧了袖边,原来他也是紧张的吗?
燕景瑜看着落在下方的大红锦靴,心突然跳得很快。
盖头被称杆挑起,掀落在喜床上。
视线没了阻碍,燕景瑜抬眸望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带着一抹笑容的男人,发似纯墨,眉目如画,仪表堂堂,一身喜服更衬出了几分傲人颜色,心中万千思绪在这一刹那都在为他一人翻涌着。
燕景瑜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微微垂下了眼眸,撇开了视线,心里有了一些羞怯。
东方既白挑下盖头,看见盛装打扮的燕景瑜愣了一会儿神,忙把手里的称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坐到她身旁用余光继续打量,金钗云鬓,冰肌玉骨,眉心一点红与嫁衣相得益彰,生生揉碎了往日的冰冷模样,显得有些娇俏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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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媳妇儿。
喜嬷嬷看两人都在打着眉眼官司,用托盘呈上来一只对半剖开的葫芦以及金剪与红绳,提醒道:“二位殿下,该行合卺礼了。”
东方既白与燕景瑜分别剪下一缕须发用红绳缠在一块,放进葫芦里,用蜜蜡封了,缠上红绳挂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