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3章 第二个人落网

这个细节击中了张建军的痛点,他突然拍桌而起:“妈的!凭什么?要不是我把耳钉孔烧了,警察早顺着三年前的旧案找上门了!“

关于张远方的情况,张建军最终还是提供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

张远方有一个弟弟叫张东方就在海州市这边,但是对方并没有参与这一起案子。而且这个人到底住在哪儿,张建军也并不知道,不过有了这个名字,警方自然很轻易的就能够找到张东方。

案件直播到现在可以说已经侦破了一部份,一名犯罪嫌疑人彻底落网,另外就是关于张远方还有陈宝华的追捕只要抓到这两个人,这个案子就算破了。

王帅把相关情况向陆川做了汇报,之后由陆川这边拍板,一方面王帅带人去寻找张东方的下落,然后采取蹲点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另外张惠这边去往张建军藏钱的地点,把赃款先取回来。

没用上半天时间,警方这边就确定了张东方的住所在海州市天北新区一处自建房里面,他在那边租了个房子。

张东方并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平时在售楼处里边做一些中介上的活。

找到地方之后,王帅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开始了对当东方的蹲点,而这一蹲就是5天过去了。

那时间里面张东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可就是在第5天晚上的时候,张东方居然带着不少东西临时出门。,这让王帅等人发现了不同之处立即交替跟踪张东方,最终发现他来到了海州市第四棉纺厂的废弃的一个工厂里边。

棉纺厂的锈迹铁门在暮色中缓缓打开,王帅缩了缩脖子,将夜视仪焦距调至最大。透过杂草丛生的厂区,他看见张远方的弟弟张东方骑着电动车停在三号厂房门口,车筐里的塑料袋映着路灯微光,隐约可见矿泉水和压缩饼干的轮廓。

“各组注意,“王帅压低对讲机,“目标人物进入厂房,重复,目标人物进入厂房。“蹲守在废旧锅炉后的辅警小李握紧手电筒,光束扫过墙上“安全生产“的褪色标语,墙皮剥落处露出斑驳的红砖,像极了张建军审讯时渗血的纱布。

张东方在厂房门口停留了三分钟,不时回头张望。王帅盯着监控屏,注意到他反复拍打左侧墙面——那里有块活动的砖,三年前的盗窃案中,这种“暗号砖“曾被用来传递赃物信息。果然,张东方从砖下摸出个铁皮盒,往里面塞进纸条后匆匆离开。

“行动!“王帅一声令下,特警队破拆组瞬间撞开厂房侧门。强光手电刺破黑暗的刹那,王帅看见一个黑影从二楼窗口闪过,迷彩裤腿扫落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是张远方标志性的作战靴。

厂房内弥漫着纺织机油的酸腐味,王帅踩着碎玻璃前进,手电筒光斑扫过堆积如山的旧纱锭。“二楼有脚步声!“小李指着楼梯口,那里垂着半截生锈的钢丝绳,末端还系着块破布——像是匆忙中扯断的警示标记。

当警方冲上二楼时,后窗的铁栅栏已被锯断,缺口处遗留着半块迷彩布料。

“查棉纺厂的旧地图,“王帅对着对讲机下令,“重点找地下通道或储物间。“话音未落,西侧墙壁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金属器械倒地的声音。特警队立即分成两队,王帅带队冲向声源,却在拐角处踩中一块活动地板——木板下方是条幽深的地道,霉味中混着淡淡的烟味。

“云雀牌。“小李嗅了嗅,掏出物证袋。王帅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刺破地道的黑暗,岩壁上每隔五米就有个小壁龛,里面散落着烟蒂和压缩饼干包装袋。地道尽头是扇铁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隐约能听见收音机的声响。

“张远方!我们知道你在里面!“王帅敲门,声音在地道里激起回声。沉默持续了三十秒,收音机突然被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片刻之后,张远方举着双手出来了垂头丧气的。张远方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没有想到警方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电流嗡鸣,张远方盯着单向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胡茬已经长得盖住下颌线。王帅推过去一杯温水,看见他手腕内侧新添的抓痕——那是在棉纺厂地道里,因哮喘发作抓挠所致。

“说说陈宝华吧。“王帅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记着天州市的地理坐标。张远方端起水杯,指腹摩挲着杯沿:“华子胆小,案发后连夜开车走了,后备箱装着他那份钱。“他突然笑了一声,“他老家的地窖能藏酒,也能藏人。“

“内鬼呢?“小李追问,笔尖悬在“东山矿场“四个字上方。张远方的笑容凝固,喉结滚动着:“副厂长陈天明,管后勤的。他说矿场每月分红现金流动大,让我们趁机动手。“王帅的笔重重划过纸面——陈天明,那个在问询时浑身冷汗的财务室主任,竟然还有第二层身份。

“陈天明怎么联系上你们的?“王帅压制住内心的震动。张远方望向天花板:“半年前在废品站,他假装卖旧电器,实则打听道上的人。眼镜蛇觉得他油水足,就让我去接触。“他顿了顿,“陈天明说,只要拿到三千万,他能把账做成矿难抚恤金,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细节让王帅想起矿场墙上的“安全生产“标语,讽刺感扑面而来。他继续追问:“眼镜蛇呢?他在这场戏里扮演什么角色?“张远方的眼神突然空洞:“他是导演,我们都是戏子。从断监控到买炸药,全是他策划的,甚至连陈天明的退路都想好了——去东南亚开赌场。“

“炸药?“小李抬头,“不是说都是哑弹?“张远方摇头:“眼镜蛇说,真炸药用在矿场太危险,万一塌了埋住人,警方会往死里查。“他摸了摸胸前的伤疤,“我们这种人,死不足惜,但他怕连累无辜。“

这个细节击中了张建军的痛点,他突然拍桌而起:“妈的!凭什么?要不是我把耳钉孔烧了,警察早顺着三年前的旧案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