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九重遣退了所有人下去,独留自己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面。
他的一双眼眸平静得如同一波死气沉沉的秋水,又在这波澜不惊的水面上泛起了一丝丝的血色涟漪。
幽冥九重在脑海中思量许久过后,也再次于心中复苏起了一直以来都有着的考虑。
他刚才并没有正面回答过杜子衡他们提出的几个关键试探问题,却是在私底下思量时对自己有了无声的作答。
不适症状?心脑皆有。看诊治疗?毫无作用。
他微微敛起眼眸,那波平静无比的水面才有了轻微的波动。
他又想到了一个思考的方面。
他遭遇了什么难题和怀揣着什么隐情吗?
聪明的幽冥大人心中有几分知晓,刚才他部下的确有想要与他打探消息的动机。这些人不敢直接表示对他的担忧与关怀,而是小心翼翼地用微妙的神情变化,谨慎的遣词造句来试探了解他的情况。
只是,他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在独属于幽冥九重的一间议事殿,灯光昏暗,环境清冷。四周的布局于低调奢华中又透着几丝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华贵萧冷感。
而那个红衣男子静静地站在大殿的中心,一言不发,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塑,毫无活人该有的活跃生机。像是一个暂时被封闭起来的魔物,在独自疗伤,独自疗愈。受到伤时,就回到自己亲手搭建的一个小庇护处,默默地舔舐着那些不想为人知晓的伤口…
一盏茶时间过后,幽冥九重回到了他的地下最顶层的一处寝殿。
长长的回廊上竟空无一人把守,走廊两处的墙壁上均挂有照明的灯具,只是亮着的灯具明显比平时要少。
幽冥九重在接见众下属时,早就下令让人退出他的寝殿附近,他在冥宫的这几日不必派人在寝殿外把守,长廊上也不可有人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