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露出惊讶神色,现场一片骚动。就在这时,一道淡黄色虚影从天而降,老狂稳稳落地,活动着手腕看向我:“不如让我来做你的对手?蓝小姐可还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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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戏精附体,后退摆手,用夸张的语气道:“秦司令还是适可而止吧,战场局势极其紧张,还望司令把重心放在战局之上,莫因小女误了战机呀!”
场下响起热烈掌声,王导也适时拿着大喇叭喊了声“咔!”。随着这声令下,众人各自离场。等大家都散了,我们四人又聚在一起。老狂一拍手:“走,剧组外面吃顿好的,我请客!”
离开影视城时,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我们四人并肩走着,张姐好奇地侧过头问我:“你刚才取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呀?”我故作神秘,嘘了一声道:“天机不可泄露也!还请自行掂量!”
这时,老狂像我平时拍他后脑勺那样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冷哼道:“装什么神秘啊,不就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吗?说了又何妨,这就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话说,张姐抓过贼吗?”
张姐双手插兜,微微点了点头:“当然。不过我们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位置,然后持枪破门而入。一般来说,我们都是一整支队伍一起出动。正常的小势力、小贼这些见了这架势基本上都招了,我们只需要把人拷回局里就行。”
老狂听后,略有思索,缓缓地点了点头:“这就是过度依赖科技的弊端啊。全方位火力压制的同时,却忽略了近身格斗本身的价值。要怪就怪你们平时只有基本功的训练,而在实际任务中却缺少关键的经验吧。”
我轻轻甩了下手,说道:“至于经验,我似乎还真没多少。不过,长期训练磨合下来,还是形成了独具风格的攻击套路呢。”
老狂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这还不是得感谢你有像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师父啦!”
我立刻开始和他怼起来,伸手推了他一下:“什么嘛,你才不是我师父!虽说你也教过我一些伎俩,但更多的你是我的对手,师父只有一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白是也!更何况,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是我自己的努力啦。”
“是吗?就你有理了。”老狂身体前倾,故意凑近我,“要不是看在刚刚王导及时喊咔,你立刻求饶的份上,我分分钟就把你秒杀了,信不信啊?”
张姐看着我们俩,无奈地笑了笑:“哎呀,你们两个这一天天的得吵上多少回呢?听你们这么一说,老狂你是很有实战经验喽。那对于我刚才的招式,你有何见解?”
我的目光迅速投向老狂。只见他长长的“嗯”了一声,双手抱臂,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姐。“实话实说喽。可别见怪啊。”
“但说无妨。”张姐微微颔首。
老狂踱步半圈,鞋跟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其实你刚刚那一套招式挺专业的,如果让我用整套的格斗术或者擒拿术去应付一个对手,一下子还真做不到。”他突然停下脚步,食指在空中点了点,“但这恰恰也是你的弱点,太过专注于标准的套路,一下子就亮出所有底牌。以至于最后气竭,被咱家小珂珂抢占先机,最终,不慎落败啦!总而言之,就一个词:死板!”
“哈哈!”张姐笑着摆摆手,发丝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说着容易操作起来应该很难吧,我们平时就按照这个模式学的。其实具体运用真的比较少,一般就是强身健体而已,然后手枪不管用的时候,用作防身的手段吧。”
我揉揉手腕,心有余悸道:“这些就另当别论了。其实刚才我也打的没那么轻松。张姐,你那套路是一个接一个,我就只能一直躲闪,然后趁你打的差不多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迅速制服呗。不然挨上一拳,不是这里青了就是那里肿了,我今后还怎么拍戏啊?”
王导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斜睨了我一眼:“所以这就是我支持你拍文戏的原因啊。就你这功夫,下手没轻没重,我放心让你拍武打戏吗?收敛一点吧,女孩子家家。你那些身手,用来防身,用来健体,足矣。”
我仰头长叹,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里凝成细小水珠:“唉!行路难啊,戏路难啊!话说,这算不算歧视女性啊?嘿,王导,你不让我拍武戏,那今后我自导自演不就行了吗?反正我公司要资金有资金,要剧本有剧本,要人才有人才,一样不少!”
“切!”王导嗤笑一声,“想当导演?你还嫩着呢!你还不是仗着有你背后的桃姐他们撑腰才敢胡言乱语!”
我猛地挺直腰板,眼神发亮。“这哪是胡言乱语,分明就是豪情壮志。王大导演就睁大眼睛看好喽,迟早有一天我能够拍出属于自己的武打戏。既然现实主义不需要女性角色有太多武打的戏份,那么架空主义不就行了吗?”
“嗯。这是个好主意,”老狂突然加快脚步,推开饭店雕花木门,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到时候需要我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眼下到饭店了,两位小姐姐还有王大导演,还请准备就座。”
火锅店里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铜锅咕嘟作响。老狂这家伙嘴上总说着“走一步看一步”,可其实关于下一步该如何走,他一直早有预谋。
这次饭局的地点也是他早早就预定好的。来到通州第二天的晚饭,怎么也没想到又可以饱餐一顿。天寒地冻的日子,吃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总比吃剧组里的盒饭要强。更重要的是,顺带可以体验一下生活的烟火气。虽然每一天都在体验,但作为演员需要的就是这种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