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明知道凤药不在乎任何人如疯狗般乱咬。以前也不是没有经过。”
李瑕似笑非笑问,“那是为何呢?”
“凤药以为最懂我的人是皇上,自然臣女为皇上的态度难过。”
“朕并未表明态度,凤药怎么提前难过起来?”他撑着桌子,带着好笑的神情问。
“皇上不说话就是种态度啊,臣女侍奉过两朝皇帝,太宰和皇上提祖制,莫是说先皇立臣女为侍书太过荒唐?”
“还有,说起祖制,我朝并无太宰一职,岂非常大人在说他自己位置不正?”
“这些话,就在皇上嘴边,皇上却没反驳,证明皇上已不愿凤药在侧侍奉,凤药不如自行退开。”
这种话,秦凤药从前从未对皇上说过。
此时她满腔委屈,牙尖嘴利的样子令李瑕难以自持。
她从来没变过!
只是一直隐藏自己的真正模样,她明知道皇上喜欢她真实的样子。
李瑕思绪回到从前难得的时光,他与她并肩,他能把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她。
这样的亲密和信任,这样的时光,只有那时。
弥足珍贵,不能忘怀。
他温言道,“既是无事,帮朕研墨可好?今天的折子很多。”
凤药拒绝,“内务今天早晨都安排好了,皇上试着只由小桂子伺候吧,早点习惯也好。”
她眼圈因为委屈或愤怒,染上了粉色,令李瑕柔情满怀。
记忆中她总不愿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李瑕惊讶她的敏感,太宰私下的确说过,皇上议政时不许凤药在。
可令其在耳房歇息,只负责皇帝起居,那才是女子当做之事。
不想这话仿佛被凤药听到了一般。
他有些好笑,对凤药的喜爱反而更多一层。
他一向喜欢做事有分寸又聪明得不招人嫌的女人。
偏这两样最难。
他一直后悔,凤药请求他赐婚,他同意了。
那是最好的机会,斩断她和金玉郎的情丝。
金玉郎明明很犹豫。
说服玉郎不难,李瑕知道玉郎对凤药用情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