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的旨意——”
“皇上!”凤药跪行几步哀求道,“皇上,不要轻易下旨,求皇上……”
她慌乱地在脑中思索着对策。
“凤药,这事不是求情可以宽恕的事,你也知道,但凡沾着铁矿,都要严处。”
“薛家只是不查之罪,他们并不知晓背后东家是谁,开始时也并不知所运物资为何物!”
见凤药依旧为薛家辩解,李瑕更加生气,在大堂上咆哮着。
“不知情三个字岂能蒙蔽圣听?敢私运铁矿,用丧心病狂形容都太轻了!开始也许不知,后来呢?!连归山这等刚正不阿之士都敢说谎欺瞒朕,尔等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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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知道他们的欺瞒比薛家的罪更让皇上生气。
可她还不想放弃,说道,“如此一来惊动太子,岂不……”
“你都能玩瞒天过海,朕不能?”
“薛家犯下贪腐、大不敬、私下结交朝廷命官等数十条罪行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朕会将他们尽数关于刑部大牢,遇赦不赦,不许任何人探视。”
凤药身子一软跪坐在青砖地上,她方才一瞬间以为皇帝盛怒之下要杀人。
情绪上的大开大合,让她不由自主流下眼泪。
她低着头任由眼泪砸在地上。
李瑕看在眼中,心中难受,强忍住不去安慰她。
“秦凤药!你私下操控朝廷官员,左右重案人犯刑罚,该当何罪?”
“任由皇上处罚。”
“免去你内廷总尚宫一职,禁足落月阁,期限不定,暂由明月代行尚宫一职。”
凤药磕头,“谢皇上,恐怕禁足后难见天颜,恳请皇上告知罪臣,李仁和玉郎究竟如何了?”
提到心爱之人的名字,凤药声音颤抖,眼泪再次滚落。
自从接到玉郎最后一封信,再也没消息传来。
她每日如在火上炙烤。
“若他们都不在了,你当如何?”
凤药睁大眼睛,含着泪水直勾勾看着李瑕。
皇上不自在地别开脸,“朕也没得到消息,已派人去寻,一直没寻到两人踪迹,你莫急,我只是怕……凤药!来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