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客人散去,邓父也不再假装,来到内宅,一脚踹开了徐棠的房门。
“贱人!何故害我邓家?”
徐棠毫不惊慌,淡淡瞥了这个吝啬的男人一眼。
若说她是杀了邓公子的凶手,不如说这男人才是。
“父亲富可敌国,竟连饭都不给家人吃饱,如此行事实在可鄙。”
“我们家的家训是我邓家之事与你无关。”
“你又能拿我怎样?皇上刚封过我贤德夫人,父亲你见我也应该行礼。”
男人大笑,“这话送你。你又拿我怎样?出嫁从夫这规矩你懂吗?我只说按住你与外男行淫,便可将你绞杀,皇上也无话可说。”
“是了,这就是嫁人的可怕之处,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旁人手中。”
徐棠低声喃喃自语。
她抬头给了邓父一个诡异的笑,“你真没在意的人和事吗?”
邓父正自纳罕,管家狂喊着一路跑回宅中,“老爷不好了,湖边发现了少爷的尸首,老爷!!!”
尸体已泡得面目全非,却能看出衣裳是邓公子的。
邓父痛哭流涕,将尸体领回家,举家兴办丧仪。
直到深夜,所有人疲累不堪。
第二日天蒙蒙亮,男仆去拍老爷房门,问丧事相关事宜。
房门紧闭不开。
管家和男仆一同撞开房门,只见从内上了栓的屋内,房梁上悬着一具尸首,荡荡悠悠,已经冷透了,正是邓老爷。
一门两丧,合府哀悼。
徐棠端起主母架子,大办丧事,将邓两父子风光大葬。
京城中纷纷议论,都同情这位为国为民的贤德夫人。
丈夫失足落水溺毙,公公失子悲痛悬梁自尽。
偌大家业都落入徐棠手中。
府里众人心怀各异,有人暗中欢喜,以为自此可以过上徐棠初到府上时的阔绰日子。
一部分担心,不知没了老爷,收入如何分配 。
徐棠以迅雷之势将邓家生意全部出手,银钱落袋为安。
合府妇儒分家各过。
邓老爷的姨娘们,但有所出,可分得房产田亩,带着儿子别居。
没有孩子的,给一笔银钱,全部发散。
最后连邓府的大宅子都典卖个好价钱,毕竟是出了贤德夫人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