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要知意等你登上龙座不成?”她声音因为失了耐心逐渐尖锐起来。
“身为皇子,你早晚身边会有许多女人,可我只有你一个!你是知意终身的依靠,求爷,若爱我何苦叫我苦等?”
知意已经不知不觉中流下泪,她心中苦涩太多,憋不住。
李瑞有点不悦,但还是怜惜地拉起她,搂住她单薄的身子,她在不停发抖。
“你怕什么?怕我变心?”
“知意已没路可走了,爷!!”连日的恐惧叫她失态,顾不得礼仪。
“知意,我有我的难处,宫里的事和你说不清。我发誓不会不管你。”
知意失望地软了身子,这个结果徐棠提前预料到,她却抱着一丝希望。
李瑞爱她,她能感觉到。
徐棠却笑她天真,“男人说爱通常是在床上,要么在上床前,和狗叫没什么区别。”
“你不需在意爱不爱,不需在意他说些什么,你看看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留了多少银子给你?”
“五百两。”这钱不少了,知意没什么开销。
徐棠冷哼一声。
回忆中断,她失望透顶,起身走到桌边,乖乖帮李瑞研磨。
李瑞怕她无聊,请了女师来教她识字,这些日子,她苦练苦学,想给他个惊喜。
这个惊喜,她不想说了。
目光落到桌面的折子上——
是军务奏折。
李瑞没想到知意能看懂,便没防着她,展开折子,边看边批。
大周准了暹罗和亲,也准了北狄和亲。
但暹罗是真的,许给北狄的只是在“诈”他们,以拖延时间。
北狄使者已上路,眼见就快抵达京城。
徐乾利用时间差已上路向北而去,待小将军做好准备,就要开战!
知意并不晓得这些东西有多重要,只觉枯燥。
李瑞批完所有折子,已经深夜。
入睡时知意又问了一遍,“真要这么金屋藏娇下去?”
“那爷给知意再留点钱,知意同徐棠一起出游总不能老让她出钱。”
早起看到李瑞留到桌上的银票,又是张五百两。
放到从前,这是笔巨款,现在知意已深切体会到了权贵的生活,五百两算什么呀。
和百姓给孩子买串糖葫芦差不多。
他哄她像哄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