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府建好,收到府里做个贱妾罢了。现在惹得那不知耻的女人,丧行败德,到御司告了瑞儿一状。”
“瑞儿纵然不懂事,该罚,这女人也太狠了。”
常宗道吐字咬金断玉,“如此无耻,这风气断断纵不得!皇上却一味宽容女人。”
“再这么下去,女人都要爬到男人头上了。”
容妃这才搞清,知意告自己儿子骗占她清白。
这事现在更没得商量,她绝不允许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嫁给李瑞,做妾都不配。
知道知意把事敢捅到衙门,容妃心中起了杀意。
她低着头,感觉到一丝探究的目光,回头,看到自己父亲目光复杂盯在她身上,与她对上目光后微微摇摇头。
容妃不信父亲看透自己的想法,安顿好李瑞便要回未央宫。
“不可妄动。被逼急的人最易与人同归于尽,做人要给别人留条生路。”
容妃不以为然,一个寒门小户的女孩子,有什么可害怕的。
她气冲冲向自己宫中走去。
走至长长甬道,遇到贵妃,曹元心脸上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倒像是知道什么。
两人寒暄两句,贵妃没说什么,只在容妃离开时说了句,“妹妹要注意身体。”
容妃马上察觉到,贵妃似是知道了李瑞被人告御状之事。
此事没有立案,那边官员安抚住了那个姑娘,马上报给太宰知道。
贵妃耳朵怎么这么长?
回到未央宫,她犹豫着要不要安排人暗中除掉知意。
一直跟着太宰的心腹长随送来口信,只四个字,“万勿行动”。
太宰知道自己女儿性子,一旦事情和李瑞有关,她理智尽失。
这一晚他亲自出马,要见一见状告李瑞的姑娘。
他心里存着对不守妇德女性的鄙视,由着丫头回报又急匆匆出来带他进入宅院中。
这宅子不大,看来李瑞还知道些分寸。
知意缓缓从内室走出来,头上半点装饰也无,穿着素色衣裙,却也难掩姿色,她抬头望了太宰一眼,杏仁眼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常大人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审视着知意。
“老夫是李瑞的外祖,听闻你告他御状,说他骗了你?”
“是。他说过给我名分,可是……”
“他可有强迫你?若有,我回去请天子剑斩了这个没调教好的祸害,自请致休,此生再不涉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