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停下脚步,自言自语,“皇上快要出征,我也得加快脚步,在皇上出征前完成才行。”
珍娘心思缜密,若要害人,最需防范之人并非旁人,而是李慎。
皇上离京,宫中太子独大,到时李慎怪罪王珍儿,重处她,可就没人能管了。
现在下手,就算闹出来,为着东宫整体的脸面,他也得包庇珍娘。
虽说不一定能被发觉,但万一呢?
威胁李慎的办法,用一次可以,不能再用,逼急了他,只会对珍娘不利。
她想得很清楚。
“冬雪,你试着向凝香殿安排咱们的人,能到哪层就到哪层,尽量渗入进去。”
“是娘娘。”
“还有,听说黄杏子的丈夫,薛青云一家因贪贿遭了大难,告诉她,本宫能帮她,只需她与本宫内外联手,互帮互助,她想要什么,本宫能做到的都愿给她。”
珍娘并不像李慎以为的只会胡闹,漫长的宫廷生活已让她变得多思多虑。
与玲珑相斗,看似是争夺李慎的宠爱,王珍却明白,这是权力斗争。
李慎的情爱,虽不承认,但从前的确想与他举案齐眉。
哪个女子出嫁时不是做着这样的梦呢?
她以为是自己不好,不够娇,不够媚,陷入深深自我怀疑之中。
后来才想通,不是她的问题,是没遇良人。
和一个错的人,永远产生不了对的感情。
过两日夏雨来回说,凝香殿对食材检查得特别严。
珍娘冷哼一声,“哪个蠢货会把料下在每日送的食材中?”
她不打算动玲珑,她要动的是李慎。
只要让李慎别去凝香殿,玲珑受冷落,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毕竟珍珑怀的孩子未来也要称珍娘一声“母后”。
玲珑大约也想通了,食材每日一总送来,不好下手,鲜肉鲜鱼鲜是除了现杀的,还要清洗多次。
她放下心,那日珍娘来凝香殿时流露的表情着实吓到了她,眼里闪着疯狂的光,玲珑以为自己逼太子妃太过,把人给逼得半疯了。
后来第二日见了李慎,旁敲侧击,见李慎对她还如从前一样,晚上照例来用了膳。
而且只是让人把栖梧殿的参汤取一盏来 喝下,他人并没再过去。
珍娘也没遣人来催。
玲珑嗔着,“爷昨天说了要过来,妾等到半夜,空等一场。”
李慎难掩疲劳,“不知怎的,这两日劳累异常,昨天只说躺一下,谁知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