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看我父皇肚子里装着什么主意,只要你能问出来,我来为你报仇。”
杏子眼泪还含在眼眶中,突然一笑,“你这话该去问青连,不该来问我。”
“杀的再多,也是杀的薛家人,我早自立女户,与薛家毫无关系,甚至帮薛青连也是看在往日交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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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哭什么啊?瞧你像死了亲爹娘似的。”
“因为我是人,有人的感情。这一点殿下恐怕体会不到。”
“殿下若是没什么不舒服,请回吧。”
“黄杏子,你拿了我十万银子呢,你忘了?”
“我若告诉皇上,你向我要银子帮薛家,你还无辜吗?你的孩子们能靠谁去?”
“你的宝珠和山儿,靠那个不中用的爹?我看薛青连是废了。”
“你好好想想。”
他离开,杏子一人独在昏暗的药房中坐了许久。
那场杀戮,凤药没去,皇上下令将她关在落月阁中不许出去。
还让侍卫守在门口。
皇上与她一门之隔,凤药跪下苦求,“皇上开恩,薛家冤枉。”
“朕不能留着隐患出征,他冤不冤有律法断定,为什么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不多想想?”
“朕的屠刀若是够快够利,那样一个大家族敢在朕的眼皮子下头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他们欺朕太过软弱,朕便叫他们看看,朕不是不能见血的!”
“还有你们这些臣下,仗着朕对你们的情份,暗中操作案子结果,一样有罪!”
他来回踱步,忍不住让侍卫打开半扇门。
凤药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让他愤怒,也让他心疼。
他可以理解她的感情,却不能原谅她知法犯法的行为。
主使人是凤药,操作人是归山。
这两人都没法处理,论事实,是该杀的罪过。
归山,且先不动他,打完仗一并清算。
至于凤药,他看着跪在地上咬着嘴唇,倔强不发一言的女子,她挺直的腰杆,发红却不哭泣的眼睛,至今都会让他心头一颤。
有时候他真想杀了她,求个心静。
又无法忍受一个没有她的世界。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脚下所踩的大地上的一切,都属于他。
也应该包括眼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