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受伤了?”他很惊讶,总不会是太宰御前殴打女官吧。
“给殿下请安,殿下要进来坐坐吗?不过臣女无法侍奉茶水,这条手臂断了。”
“哦?!”李瑞随着她走入堂中,自己叫人送热水,“我来侍奉姑姑吃茶。”
“殿下不会无故造访,凤药直言,太宰这次冲撞皇上,实为不智,请殿下三思。”
“如今支持殿下的大臣虽多,有多少是看着太宰的脸面,又有多少是认可殿下本人?”
“如若一不小心,太宰真的伤及性命,殿下又当如何?”
李瑞皱起眉,沉声问,“这话什么意思?我外祖在御书房做了什么?”
“常大人来书房前,殿下做了什么?”
“本王查到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身为太宰,却不知晓,实在可笑。”
“殿下指的是知意姑娘入了玉碟,做为公主和亲暹罗之事?”
见她这样坦荡,李瑞有些出乎意料。
这不是机密吗?
“并非不告诉殿下,只是当时殿下被皇上关在宫苑中不让走动。”
“知意姑娘自己愿意嫁给暹罗王做宠妃,她那样容色倾城,有点野心有什么可难理解的?”
“莫非她想要的东西,殿下给不出来?”
“你胡说!知意才不愿意嫁给老头子,就为得个妃子的称号。”
“容臣女猜猜,知意姑娘为何伤心欲绝,去找容妃娘娘?大约是您答应了却不愿做或做不到承诺吧。”
“她心灰意冷,又已失身,无路可走,才愿意离开京师远赴他乡。”
凤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
李瑞和知意的过往她只知一小部分,未知全貌,都靠推测。
凤药连知意失身之事都得知,李瑞有几分信了她的说辞。
“她改名云桃是入了玉碟的。不算辱没。”
“认给曹贵妃了是不是?”李瑞心中苦涩。
“嗯。”
“我还是不信,知意会待我如此无情。”李瑞怔怔,落下一滴泪。
“她是没办法,以为再无回转余地。”凤药说到这儿,不愿再多说,怕出马脚。
“不信你可以找容妃娘娘对质,若是强掳来,她哭闹喊叫如何处置?”
“殿下,这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