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香药用得久了,药入肌理,一旦身子遇了别的病症发作起来,会更严重。”
这意思明确,香药对身体的伤害是引子,没病便罢,发起病来,会让身体遭受加倍打击。
李慎再想不到,查玲珑被下药却查到自己头上。
他看着手中的荷包,交代太医不许说出去,挥手让太医退出弘业殿。
这事他要自己解决,不能让父皇知道自己妻妾的污糟事。
走到殿外,袁真跟在他身后,那只荷包是从她殿中找到不错,但东西却是从李慎身上摘下的,是珍娘亲手绣的。
香药也是李慎闻惯的味,是珍娘放进去的没错。
院内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珍娘上前询问,“可有查到线索吗?有人陷害妾身,定然提前把赃物清理干净了。”
“玲珑酒中的药可能不是你下的,但……”
“敢对太子用药,太子妃胆子不小。”
连袁真都说不清李慎是什么心情。
说话的语调毫无波澜,却给人感觉阴森森的。
珍娘呆住了,一眼看到被李慎捏在手中的荷包。
“袁真!你为何陷害我?”
“她陷害你?连太医都说这东西有些时日了,早已过去的事,若非今天搜查别的东西,你给我用药之事就浑过去了,珍娘用心颇深啊。”
玲珑在殿内听着,只觉解恨。
虽说没找到害她的实证,但王珍儿害太子比给她下药是更重的罪过。
李慎将那荷包轻轻丢在阶下,“从今日始,你在东厢房禁足,不许踏出厢房半步。”
珍娘看着李慎半晌,没为自己辩解,转身向栖梧殿东厢房大步走去。
这是极重的惩罚。
因为栖梧殿本就不大,关在殿内东厢房和坐牢也差不多。
皇后曾禁足于清思殿,那可是整个大殿,占地大,还有景致。
只是不能接受众妃晨昏定省,卸去后宫权柄,吃住行动倒也没如何变化,就是比较寂寞。
东厢房却只是一大间屋而已,可以想见李慎有多么生气。
此事过去,第二天傍晚,袁真来探望珍娘。
仇人相见,珍娘恨不能生食了她,冷冷问,“为何害我?”
“太子妃手伸太长,一直针对袁真,倒反问起我来?”
袁真走到窗边坐下,“太子妃也坐。这里没有外人,只你我,可以随心所欲畅聊。”
“珍娘,在王府我就说过,别惹我。倒不是袁真有多厉害,而是我在这里无所求,你们想要荣华富贵,男人恩宠于我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