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道,“公子真爱说笑,芙蓉先走一步,一会儿把衣服拿来。”
李仁叫醒玉郎,看着他把鸡汤喝光再次倒下,为其掩上门,自己去校场。
图雅现在已经十分信任李仁,让他看自己演变的新队形。
他一边吹哨一边挥旗变化队形,队伍变化莫测一会成合围一会又分散。
“这个合适山地作战,特别是在密林中,只要我能占个稍微高些的位置来指挥。”
李仁放真看了会儿,问道,“你这个阵形是专为黑虎堡演化的吧。”
图雅的骨笛差点从口中掉下,他侧过头望着李仁,“你、你如何知道?”
“你想与黑虎堡硬刚?攻打他?”李仁接着问。
“黑虎堡的位置不弱于我们寨子,硬攻会损我们的兵力。”
“图雅,人才是最贵的。能用计时且用计。”他指点他。
“你还没回答,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阵是为黑虎堡设计的?”
“你的阵合适山地中树木不甚密集的地方,五帮之中,只有黑虎的位置在建寨处很是难行崎岖,向下一段却有平坦之处,而且他们为防有人上山偷袭,把那处唯一道路两边的树伐光了,建了哨兵。”
“前两天我听宝音说黑虎帮抢商队又干了坏事,把你气坏了。”
“他们侵犯队伍中的女子还嫌不够,抢回寨中为压寨夫人。”
图雅道,“帮中三个匪首乌家老大老二老三,换了无数压寨夫人,那些女人进了黑虎堡,倒不如一刀砍死她们。”
“这山中的土匪可不如公子你会怜香惜玉。”
李仁听了这话只是一笑。
“你这阵若在咱们这里,跟本发挥不了作用,对了你应该试着去掉旗子,只用骨笛指挥。”
“你若信我,放弃硬攻,我用计助你拿下黑虎堡。”
图雅呆呆地看着这个一眼能看穿自己心事的翩翩公子,不可置信。
李仁站在高处,任风吹乱头发,眼中满是温柔。
他拉起图雅的手,这双手,指甲残破,指缝中永远是黑的,手掌上是长年拿刀揽缰磨出的厚厚茧子。
整个手如树皮般粗糙。
“你该戴个手套,手上的裂口不疼吗?”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只手上所有伤处。
图雅一阵战栗。
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哑着嗓子骂道,“你有病啊,肉麻兮兮。”
“兄弟,我只是觉得你是好人,不该受这样的罪。”
图雅眼中闪过一丝感伤,只那么一瞬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