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脚步顿了顿,侧身捏了下她的脸,”朕知道”。
姜忠敏一件菜色跟着苏培盛去去回回,恨不能一去不回。
文鸳提着衣服翻了两下,没忍住瘪嘴,“皇上……这衣服,哪里是有些旧啊,这得是几十年前的了吧,有些历史了”。
“而且……瞧着也不像什么皇后的吉服啊,除了样式旧了些,跟我那件妃位的也差不多嘛”。
胤禛:“……”,这是纯元第一次见他所穿,在皇额娘宫中。
祛除大半亲娘滤镜的男人,几乎瞬间摸出了问题。
纯元穿的可不就是他老娘的仿制吉服装吗,是以像……可也不像。
他的那位老娘,当年乃宫权的四妃之一,做事滴水不漏,想着即便将来被人抖出来了也无伤大雅,顶多被数落两句。
当真是……好谋算。
不过,当时便是看出了,他也不会如何,纯元的确人间难得绝色,且温婉娴静通晓诗书,更是难得睿智果断的女人,同他也算合拍。
重要的是,纯元是他在那段复杂时期里最好的选择,左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他宠爱甄氏,多半的确是因为纯元,两人相似,便是没有情,只单说这类女人,也是让他满意的。
“皇后让你送来的?”。
姜忠敏哪里敢实话实说,自然连连否认,瞒着冷汗的想要把他的主子摘干净。
文鸳一听急了,刷一下坐直脱口而出,“什么意思,又跟那个老妖婆有关?”。
胤禛一把逮过她摁住,“先别急”。
苏培盛接收到示意,用浮尘怼了怼姜忠敏的帽子:“不说?便让人拿了你的家里人,届时严刑拷打一番,自然是什么都能吐出来了”。
姜忠敏瞬间泄气般瘫软在地,二话不说把皇后卖干净,末了还记得给自家人求求情。
文鸳听得二楞二楞的,上去就是一个大脚丫子,“黑心烂肝的,这叫什么……那个……蛇狗一窝,蛇狗一窝!”。
等等!
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不对,文鸳这会儿被气昏头了,转身便小嘴叭叭,将一直以来储秀宫出现的麝香事件件件抖落,把景泰蓝的那些劝说忘得一干二净,说完了还默默补充。
“所以说她就是个坏人没跑了,景泰蓝她们老不让我告状”,
“罪不容诛!罪不容诛啊!”。
胤禛越听神色越冷,屋内未曾遣出的苏培盛连带着景泰蓝的人哗啦啦都跪地不起,脑袋垂得死死的。
皇后恶意构陷宫妃,还曾意图戕害皇嗣,这些秘辛听一半就行了,多听就危险了。
文鸳悄咪咪瞄了眼大家伙,又悄咪咪瞄了眼不说话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暗戳戳想要往后挪挪。
才刚动两下便被胤禛一把扣住她的腰,“别动”。
文鸳乖乖的不动了,屋内安静的吓人,过了许久才听他开口,说道:
“苏培盛,去告诉皇后,宓妃在朕这里停训便可,她头风犯了,好生养着吧”。
“另外,宫权移交宓妃主理,敬妃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