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潮湿的季风裹挟着腐臭涌入医院,林九英的罗盘在掌心疯狂震颤。玻璃窗外,颂猜的女儿蜷缩在担架上,脖颈处浮现的阴阳鱼咒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她的生机——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魂契",意味着她的意识将沦为阴阳尸的傀儡。
"用我的血做引!"林小灵突然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在桃木剑上。她继承自母亲的通灵血脉在血管中沸腾,符咒顺着剑身蜿蜒生长,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二十年前封印巴颂的古老阵图。然而当剑尖触及女孩眉心时,病房所有金属器械突然悬浮而起,奈密与金香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林家的后人,该换你们还债了!"
香港警署内,张子豪的伤口开始渗出发黑的雾气。他无意识地抓挠着绷带,指甲缝里嵌着从林小灵书签上扯下的桃木碎屑——这正是巴颂设下的陷阱,以普通警员为饵,将林家血脉引向死亡。当林九英带着徒弟破门而入时,却见满墙符咒组成囚笼,而张子豪空洞的瞳孔里,倒映着林小灵在医院被尸潮包围的画面。
湄南河畔的祭坛上,巴颂将最后一具徒弟的尸体投入血池。沸腾的血水突然凝结成镜面,清晰映照出林九英师徒兵分两路的身影。他抚摸着胸口用婴儿骸骨拼成的降魔阵,露出扭曲的笑容:"当年你师父用命封印我,如今就让你们父女来偿还!"阵图中央,颂猜妻子的魂魄正被炼化成控制阴阳尸的法器。
暴雨倾盆的深夜,阴阳尸撕裂医院穹顶。林小灵的银针在尸潮中穿梭,却发现所有攻击都被某种无形屏障反弹。金香腐烂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腥臭气息喷在脸上:"你以为通灵血脉就能破局?看看这些!"走廊里,所有昏迷的病患睁开双眼,额头浮现出与林小灵相同的血脉印记——巴颂早已用尸毒污染了整个医院的供水系统。
与此同时,林九英在警署与张子豪对峙。桃木剑即将刺中对方咽喉时,他突然发现张子豪后颈的胎记与自己已故的师兄一模一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巴颂用禁术将他们师兄弟的魂魄一分为二......而此刻,颂猜女儿残破的灵魂突然出现在林小灵面前,用最后的力量喊出:"阵眼在......心跳声里!"
医院消毒水味中隐隐掺杂着檀香味,实习医生林小灵总觉得值夜班时,隔壁诊室的吴德彰医生眼神格外灼热。这个梳着油头、总爱用镊子夹着病历本凑近她的男医生,总在没人时笑着说:"小林啊,要不要我教你些'特别'的急救技巧?"
深夜的值班室,林小灵正研究张子豪伤口的诡异尸毒,吴德彰突然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杯咖啡:"看你累坏了,尝尝我特制的提神饮品。"林小灵刚要拒绝,余光瞥见对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降头术符纸——与阴阳尸作案现场的符咒纹路如出一辙。
"吴医生的咖啡,还是留给自己喝吧。"林小灵不动声色将银针藏于袖中。吴德彰的脸色瞬间阴沉,猛地掀翻桌子,咖啡泼在地上竟化作蠕动的血蛭。他扯开衬衫,胸口布满用女性头发编织的巫蛊阵,淫笑着逼近:"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那些送进我诊室的漂亮护士,最后都成了我的蛊奴!"
走廊突然传来惨叫。林小灵趁机撞开窗户,却见楼下停尸房亮起诡异绿光。吴德彰的笑声混着降头术咒语从身后传来:"林九英的女儿,正好用来给我的阴阳尸当祭品!"他甩出的符咒在空中化作巨大的舌头,卷着浓烈的腥气缠向林小灵脖颈,而此刻整个医院的灯光开始交替闪烁,沉睡的病患们正在被某种力量唤醒......
林九英站在医院走廊阴影处,看着吴德彰借着指导之名,油腻的手指几乎要贴上女儿手背。老道长袖中铜钱剑微微发烫,掌心朱砂暗纹泛起微光——这衣冠禽兽周身缠绕着污秽的桃花瘴气,分明是用邪术操控女性的惯犯。
"借几根杂毛,清一清腌臜气。"林九英鬼魅般闪至吴德彰身后,枯瘦如鹰爪的右手已薅下一绺头发。男医生还未反应,就见老道长将发丝浸入墨斗,口中念念有词:"乾三连,坤六断,颠倒阴阳破邪念!"
当夜值班时,吴德彰突然感觉浑身发冷。镜中倒影浮现出青灰色尸斑,本该阳刚的面孔竟透出几分阴柔。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声音变得尖细,更可怕的是,每当生出邪念,丹田处便传来刺骨寒意,仿佛有无数阴魂在啃噬阳气。
当他跌跌撞撞想找林九英算账时,却在楼梯间撞见金香腐烂的长舌。阴阳尸嗅到他身上混杂的邪术气息,发出尖锐的嘲笑:"没用的东西,连林家小丫头都搞不定!"腐臭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背,吴德彰惨叫着瘫软在地——此刻他不仅失去了作恶的能力,更成了阴阳尸眼中随时可弃的诱饵?
雷鸣划破天际,林九英的师弟陈玄正跪在道观蒲团前,对着师父的灵位焚香。香炉中的灰烬突然诡异地悬浮而起,在空中凝结成阴阳鱼的形状。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道观大门轰然炸裂,奈密与金香融合的阴阳尸裹挟着腥风扑入,破碎的骨翼扫过梁柱,木屑与符咒纷飞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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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狗腿子,也来陪葬吧!"金香腐烂的唇边滴落黑色尸液,分叉长舌如毒蛇般缠住陈玄的脖颈。奈密布满尸斑的利爪撕开供桌,露出底下藏着的《镇邪秘录》——那正是二十年前封印巴颂的关键典籍。陈玄挣扎着摸到桃木剑,却发现剑身在接触阴阳尸的瞬间,竟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道观外,暴雨突然转为血红色。陈玄的徒弟们举着符咒赶来支援,却被奈密召唤的尸潮淹没。那些死去的村民们从泥泞中爬出,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光芒,嘴里还在念叨着陈玄平日里传授的驱鬼口诀。金香发出刺耳的尖笑,尸爪插入陈玄肩头:"听说你最擅长招魂?不如把自己的魂魄献给我们!"
剧痛中,陈玄突然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阴阳尸脸上。趁对方短暂停滞,他转身抓起《镇邪秘录》投入火盆。然而火焰刚燃起,巴颂的声音却从灰烬中传来:"愚蠢的东西,你以为烧了书就能阻止我?"陈玄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脱离身体,化作无数黑色丝线,朝着阴阳尸手中的铜铃游去......
此时,林九英的罗盘在千里之外疯狂旋转。看着指针直指道观方向,他攥紧刻满裂痕的桃木剑:"师弟有难!"而在燃烧的道观废墟中,陈玄的瞳孔渐渐被黑色吞噬,他的声音混着巴颂的狞笑响起:"师兄,好久不见......"
曼谷潮湿的季风裹挟着腐臭涌入医院,林九英的罗盘在掌心疯狂震颤。玻璃窗外,颂猜的女儿蜷缩在担架上,脖颈处浮现的阴阳鱼咒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她的生机——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魂契",意味着她的意识将沦为阴阳尸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