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马田镇的深秋弥漫着腐尸气息。谭府祠堂内,谭百万颤抖着掀开覆盖棺椁的黑布,父亲谭老大的尸体竟保持着诡异的坐姿,指甲长如鹰爪,唇色泛着青紫。九叔踏过门槛时,怀中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直指谭家后山——那片被雾气笼罩的"养尸地"。
"九叔,这僵尸每日寅时苏醒!"谭百万递上银票时,烛火突然熄灭。九叔的徒弟吓得跌坐在地,另一位徒弟则抽出铜钱剑警惕张望。九叔咬破指尖在黄纸上画符,冷声道:"子时三刻,开棺破煞!"
当月光穿透祠堂穹顶,谭老大的棺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九叔甩出墨斗线缠住僵尸脖颈,徒弟却不慎打翻糯米盆。僵尸趁机挣脱束缚,獠牙几乎要咬向另一位徒弟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九叔掷出桃木剑钉入僵尸天灵盖,腥臭黑血溅满祠堂梁柱。
以为危机解除的师徒三人刚出谭府,就撞见镇民被僵尸追赶。九叔循着空气中的尸毒气息,发现了藏在义庄的邪恶术士王婆。她正将活人魂魄炼入僵尸体内,义庄上空盘旋着数百只纸人,眼中闪着幽绿光芒。
"九叔,她用活人养尸!"徒弟怒目圆睁。王婆却咯咯怪笑,操控着三具金甲僵尸扑来。九叔以八卦镜反射月光,金光与尸气相撞,震碎了义庄门窗。徒弟误打误撞点燃硫磺,暂时逼退僵尸,却被王婆甩出的摄魂铃迷了心智。
决战在暴雨夜的乱葬岗展开。王婆祭出镇尸幡,召唤出谭家祖坟的千年尸王。九叔在雨中布下北斗七星阵,铜钱剑与尸王利爪相撞,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满地符咒。徒弟背着昏迷的同伴引开纸人,九叔趁机将符咒贴满尸王周身穴位,桃木剑直刺命门!
当黎明曙光刺破乌云,王婆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手中的镇尸幡化作灰烬。九叔擦拭着剑身,望向远处重新热闹起来的集市。跌坐过的徒弟揉着脑袋嘟囔:"下次能不能别让我打头阵?"另一位徒弟揽住他肩膀大笑,师徒三人的身影渐渐融入朝阳之中。
以为尘埃落定的师徒三人尚未走出乱葬岗,九叔怀中的罗盘突然再度疯狂转动,青铜指针竟生生折断。"不好!"他猛地抬头,只见西方天际涌起一团紫黑色的妖云,其中隐约传来婴儿啼哭与锁链拖拽之声。
"这妖气...比尸王更凶!"九叔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文才被一只枯手抓住脚踝,惊得魂飞魄散:"救命!这些手在扒我的鞋!"秋生挥剑斩断腐肉,却见断口处又长出新的手臂,将三人团团围住。
九叔迅速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桃木剑上,剑身顿时燃起金色火焰:"天罡正气,荡涤邪秽!"剑气所到之处,鬼手化作飞灰。然而妖云已压至头顶,从中缓缓降下一座悬浮的血色祭坛,坛上立着个身披黑袍、面容模糊的神秘人。
"九叔,此人周身怨气竟凝成实体!"秋生警惕地握紧剑柄。黑袍人发出刺耳的尖笑,祭坛四角的青铜灯突然亮起,照出坛中躺着的竟是王婆的尸体!只见她七窍涌出黑雾,转眼化作一具半透明的厉鬼,指甲暴涨三尺,直指九叔:"你以为杀得了我?我的主人已苏醒!"
黑袍人抬手间,乱葬岗所有墓碑轰然炸裂,万千孤魂野鬼嘶嚎着扑来。九叔急忙掏出怀中的五帝钱,与徒弟们摆出三才阵,金光与黑气激烈碰撞。文才趁乱掏出怀中的爆竹,大喊:"让你们尝尝西洋玩意儿!"噼里啪啦的声响暂时震慑住鬼怪,却激怒了黑袍人。
"无知蝼蚁!"黑袍人挥袖,一道黑色光柱直击九叔。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衣道长凌空飞来,手中拂尘扫出万千银丝缠住光柱:"九师弟,别来无恙!"九叔又惊又喜:"师兄!你怎么..."
"先除妖,后叙旧!"白衣道长抛出太极图,与九叔的桃木剑双剑合璧。在两位道长的联手下,黑袍人终于露出破绽。九叔瞅准时机,将符咒贴在黑袍人眉心,桃木剑贯穿其胸膛。随着一声惨叫,黑袍人化作黑烟消散,王婆的厉鬼也在阳光中灰飞烟灭。
危机暂解,白衣道长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笺:"九师弟,这是师父临终前留下的预言——幽冥浩劫将至,你我需..."话未说完,远处的妖云突然发出轰鸣,似有更强大的邪恶力量正在觉醒。九叔握紧桃木剑,望着天际喃喃道:"看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民国二十三年,马田镇的深秋弥漫着腐尸气息。谭府祠堂内,谭百万颤抖着掀开覆盖棺椁的黑布,父亲谭老大的尸体竟保持着诡异的坐姿,指甲长如鹰爪,唇色泛着青紫。九叔踏过门槛时,怀中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直指谭家后山——那片被雾气笼罩的"养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