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斯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居然开起了玩笑:“讨厌我认罪了,还是讨厌自己错了?”
他当然知道夏沃蕾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自己的嫌疑,这种判断失误对于一名警官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二者皆有。”对判断失误的懊恼当然有,可写出非常喜欢作品的作者居然是一名罪犯这件事才更让夏沃蕾无法接受。
荧眉头紧蹙:“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巴蒂斯特看了一眼花圃之中的虹彩蔷薇:“和我在小说中写的是一样的理由——为了复仇。”
夏沃蕾沉默了,巴蒂斯特的认罪太过突然,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巴蒂斯特却根本不给她时间细细思索,接着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没有查到他和我的联系,不然我早就去警备队了。
但我永远记得他的脸,就是他杀死了我的母亲。”
“…你母亲如今健在。”夏沃蕾忍不住提醒道。
巴蒂斯特微微别过头,直视夏沃蕾的眼睛:“你知道我是被领养的,我说的是亲生母亲。”
“这些可没写在孤儿院的记录里。”夏沃蕾眉头紧蹙,试图找到巴蒂斯特的破绽。
巴蒂斯特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掌心:“母亲在眼前死去,足以让一位六岁的孩子学会用谎言保护自己。”
“所以,小说中的那些都是…真的?”派蒙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双眼不忍地看着巴蒂斯特,似乎在祈求一个否定的答案,因为这个事实太残忍了。
巴蒂斯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当然不是。小说经过了艺术的加工。
但…我是一位富人的私生子,而那位富人杀死了我的母亲,这是真的。”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路边,眼中是追忆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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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死的人可没钱。”夏沃蕾似乎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死者是灰河的无赖,这个老头平时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是什么富人?
巴蒂斯特冷笑一声:“他是被金钱雇佣的杀手,为了摩拉而对一位手无寸铁的母亲下手的禽兽。”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该告诉我们这些。你还没有杀死真正的幕后黑手。”夏沃蕾彻底冷静了下来,她确定眼前的男人绝不是凶手。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同伴拖延时间,这是团伙作案,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没有被找到的,真正的凶手。
夏沃蕾的话让巴蒂斯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想不到这话会从一位特巡队队长嘴里说出来。”
“我在怀疑你做这一切的动机。”夏沃蕾带上了审问的语气,虽说心中有了结论,可有些事还需要对方自己说出口。
巴蒂斯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看穿了,他转过身,面对着夏沃蕾一行三人:“很简单,我累了。不想再背负这一切了。
你可能觉得我是不敢开枪的那种人。那么你对了,开枪后所带来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磨难。”
“你就这么放弃你的复仇?”夏沃蕾决定从复仇的角度进行诱导,看看能不能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顺便验证一下,那个真凶与这个仇恨是否具有某种关联。
巴蒂斯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那人有太多的权和钱了,我深知自己一个人已经无法完成复仇。”
“那又如何?你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夏沃蕾缓步朝着巴蒂斯特走去,一步一步逼近,像极了审问的进程。
距离夏沃蕾有多近,巴蒂斯特要面对的压力就会有多大。
似乎是察觉到夏沃蕾的意图了,巴蒂斯特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以为我俩之间我才是罪犯。你是在教唆我去犯罪吗?警官大人。”
荧拍了拍脑门,好,又见证了一个罪行:教唆。
枫丹的条子就是牛逼嗷!
另一边,萨菲尔突然出现在了壁炉之家,找到了林尼,下达了自己的一条指令:
“帮我去调查一个富商,就是之前投资我们这部映影的那个。挖点东西出来,梅洛彼得堡需要他投入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