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叶老,徐雨萌此番来势汹汹..........”
他声音有些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边缘。
“当年她不论在中南还是西江,上不足百日,牵连的至少上百位官员,你看她这刚来河东,就对中南医学院和附属医院大动干戈,连中州那边都受到牵连,如今她手握帮扶方案的主导权,若是以发展制造业为名.........”
话未说完,郭华已不敢再直视叶老,转而盯着茶宠上蜿蜒的茶汤:
“今天的常委会上她就咄咄逼人,威胁不能干就下,如果借机大做文章的话,晚辈只怕..........“
他突然噤声,抬头望向叶老时眼中满是惶恐。
堂屋陷入死寂,唯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郭华感觉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叶老缓缓转动翡翠盘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淬了冰:
“你可知普洱为何要醒茶?”
不等郭华回答,叶老抓起茶针挑开茶饼,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醒茶要去其杂气,就像做事要先断牵绊。”
茶针重重戳进茶饼,木屑纷飞。
“河东不是中南和西江!”
他将碎茶倒入紫砂壶,注水时壶嘴发出尖锐的嘶鸣:
“你慌什么?”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叶老的面容,却让他的声音愈发森冷。
叶老将紫砂壶重重磕在茶海边缘,飞溅的茶沫在梨木案上晕开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