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早就收到嫡长子的信,他并没有多少惊喜只有满心的算计。
得知长子已经到了城外,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早早候在了家门口以示对长子的看重。
刘父的表妹宠妾原本还不信刘秉阳升迁,一见面视线就落到了他的腰封上,当即脸都白了!
刘秉阳似笑非笑的看了父亲和他的宠妾一眼,才弯腰行礼,“孩儿拜见父亲!”
刘秉阳离家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按规矩他是应该行跪拜礼的,但如今刘父品级没他高还前途未定,他不跪也说的过去,若要深究也只能从道德的上谴责他,并不能抓到他的错处。
刘父见状心中不喜却也不敢摆架子,只得干巴巴的勉强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几年为夫对你很是挂念!”
原本他的设定是把儿子从地上扶起来,父子俩抱头痛哭......
刘秉阳嗤笑,“我对放纵妾室毒害发妻和嫡子夫妻的父亲也很是挂念呢!”
“你!你!你!逆子!”刘父快速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路人,双眼变得赤红抖着手指着刘秉阳。
而她身边的妾室看见刘秉阳母子三人身后的人和他捧着的东西,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娘!”
“母亲!”
妾氏的子女在她晕倒之前蜂拥而上扶住了她。
这个时候刘父也终于注意到了那人那物,苍白着脸落荒而逃。
“娘?母亲?没规矩的东西!”
刘秉阳兄弟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妾氏母子几个,哼了一声便扶着金氏进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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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刘家住的是私宅,并非安平城衙门后院。
刘秉阳这几年也是锻炼出来,一身上位者的气势比刘父更甚,压的下人头都不敢抬,只敢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之后,刘秉阳也没有废话,直接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逆子,我可是你父亲,你可...可...”
看到嫡长子嘲弄的眼神,刘父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满脸的颓败。
这么些年,虽然刘父并没有参与残害金氏母子的事情,但他是知情人,下手的是他已逝去的亲娘和宠妾以及他的最疼爱的庶子。
人证物证摆在眼前,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妥协,不然丁忧一年后他再无法回到官场再无仕途可言!
这些年金氏不是在清州城陪读就是在帝都陪读,夫妻几年没见过一面,刘父和她早已经没了感情,所以写下和离书的时候他半点犹豫和不舍都没有。
但写亲子断绝书的时候他犹豫了,看着两个儿子一脸漠然半点舐犊之情也没有,他张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继续落笔。
刘秉阳拿到和离书和断绝书细细检查了一遍,又叫人拿着单子去清点母亲的嫁妆,被妾氏他们霸占的和不知所踪的直接人估价要了赔偿,而后便带着东西离开了安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