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李佳薇面前，伸手轻轻抚着岁岁柔软的发顶，托住他肉乎乎的小手，声音不自觉染上暖意："我的乖外孙，来看外公啦？"

岁岁怀里抱着绒布小熊，奶声奶气地仰起脸：“姥......乐！”晃着藕节似的胳膊，含糊不清地对李荣华喊：“快......快！”

他是要说“生日快乐”的，只是现在说话不清，不过他是尽力了。

两个孩子因发音不准而涨红的小脸，配上亮晶晶的圆眼睛，像两颗裹着糖霜的糯米团子。

李岩忍不住笑出声，贺知州也放下茶盏，眼角溢出笑意。

李荣华只觉胸腔里泛起滚烫的暖意，这对小奶娃软糯的祝福，比任何名贵寿礼都来得珍贵。

人总是要对孩子更容易心软一些的，所以有孩子在这里，气氛远比李佳薇想的要好的多。

就是李岩与贺知州，也先后将两个小团子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

两个小家伙虽说吐字还像含着蜜饯般含糊，却丝毫不减表达欲，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不住挥舞，伴着清亮的“啊啊”声，竟能与几个人聊的有来有往的，从小就是两个小话唠。

而且和他们说什么，都是句句有回应，情绪价值直接拉满。

李荣华看得眼睛都挪不开，布满皱纹的掌心始终虚护在孩子身侧，生怕他们一个不稳摔着。

岁岁揪着李岩的领带咯咯直笑，年年则是被贺知州抱在怀里，抱着一根香蕉在啃，流了贺知州满身的口水。

大人之间的争斗，对他们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景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堂和乐的场景。

“岁岁，看看谁来了？外婆来了！”李荣华托着岁岁的小手晃了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雀跃，“快叫外婆，咱们岁岁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