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柔声细语:“好了,睡觉吧!”母子俩全程没管陆谦做何表情,完全忽视他了。
看着相依偎睡颜的母子俩,陆谦忍不住说道:“那我呢?”
他呢?请问那他呢?原本属于自己位置的地方躺了个臭小子,他满脸不愉,心底在咆哮。
似乎听到了陆谦的话似的,程曦声音轻细:“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她困了,他再问的话,她可就当听不到了。
看着独自一人小床也睡得安分的哥哥,再看看死皮赖脸、没断奶似的硬要挨着程曦睡的弟弟。
媳妇和儿子“孰轻孰重”,陆谦还是分得清的。
成年人做选择还是很快速的,围好小床的“堤坝“,陆谦走到床边,双手一捞就把弟弟抱了起来往床里边放去。嗯,墙根非常适合弟弟睡。
陆谦便关了手电筒,搂着程曦的腰,紧紧与自己相依偎。好了,这下可以安心的睡了。
男人的铁臂太过坚硬,睡中程曦挣扎推了一下,梦呓似的:“紧,松松。”
陆谦抱紧了她的柔软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不紧,松不了一点。”
黑夜欲沉,这一夜程曦注定是睡不好了。男儿本阳刚之重,陆谦就不用说了,妥妥的一个大火炉。弟弟虽是稚气未脱的小屁孩,可也架不住小孩子也体热啊。
一个大火炉,一个小火炉,夹在一大一小两个人中间睡觉的程曦,初初入睡的暖意到最后的如温水煮青蛙般逐渐升温。热得她动弹不得、备受煎熬,总想寻求清凉之地。
可是被男人的铁臂环绕的臂弯终于在一只鸟儿的一声啼叫中,程曦终于与弟弟换了个位置,挣脱热源,舒舒服服地贴着墙面睡觉了。
这父子俩的爱太炙热了,程曦无福消受,像架在烧烤架上的鱼肉,水分越蒸越无。好不容易再次入睡,可梦魇在脑海里浮现,一幕又一幕地上演,她与她努力争辩、想挣扎、想奔跑却牢牢的被压不住了。
似梦非梦的一晚上,累脑又累身体的结果就是程曦又没休息好。昨天刚刚退的烧,在这崭新的一天里她又发起了高烧,属实是有点免疫力低了。
陆谦因着生物钟的习惯早早起来,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也不是一定非要这样,只是他的身体已经形成记忆了,一时之间很难改变。
至于弟弟和程曦当时没醒的,小的他不想弄醒,大的他不敢。不过呢,倒是带起了一个早起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