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他们俩去港都待几个月,”
“你外公还有点舍不得呢,说是今年过年不热闹了,”
陈最笑了笑,“他老人家也不嫌烦...”
白幼倾笑了一声,又跟他说了一些家里的事,但更多的是关心陈最的身体。
临挂断电话之前,她又叮嘱了一句,“儿子啊,别仗着年轻不在意身体,工作不管多紧急,都要适量熬夜,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咱家不缺你一个往前拼的,你爸还年轻,还能努力十几年,”
陈最笑着挂断了电话,轻啧一声:“谁嘴这么快,把我熬夜的事给家里说了,”
“不过,确实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陈最掀开桌面上的文件,钢笔在他手指间转了转,眼睛最快的速度看过一遍,签上自己的名字。
连着签了几份文件,一旁的电话铃声响起。
“书记,省委办公厅的电话....”
“接进来....”
片刻后,听着里面人的自我介绍,陈最声音含笑,“赵厅长....有何指示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慕容书记....指示不敢当,”
赵厅长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特有的官腔韵味,“关于你递上来的那份“三农”政策报告,有些问题,我想请你指教一下,”
陈最:“指教不敢当,我们相互探讨...赵厅长经验丰富,我正好也想多听听您的见解。”
“呵呵呵,对,相互探讨,就是关于巩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
听完他的话,陈最笑了一声,“是啊...秋收时,我下乡做调研,重点关注了这方面,调阅了往年的各项数据,得出了一些结论,”
“....所以我认为,'三权分置'在明确集体所有权、农户承包权和土地经营权的关系,实际上是为规模经营扫清障碍。”陈最总结道,随后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个人不成熟的观点。”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放下的轻响,“慕容啊,你这'不成熟的观点'可比我们厅里多方研究出来的观点深刻多了,”
而且与自己半年前研究的内容观点,不谋而合。
看完他的报告,赵厅长一夜没睡,研究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是兴奋的,就是有那种来自灵魂的奇妙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