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抬眼看向他们,“劳烦两位回去跟领导汇报,这份通报,还要以地委的名义发出...”
“...好....”
“慕容书记,那我们就先走了...您注意休养,祝您早日康复,”
陈最含笑颔首,看向李易,“送一下两位,”
将人送走,李易返回病房。
“书记,这是需要您签字的两份文件....”
陈最低头翻看文件,淡声询问:“县委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出来吗?”
“议论最多的,还是关于您的,病什么时候好...还有病因之类的....呃,今早我在食堂,好像还听到一句,您前段时间会这么累,是副书记故意的,还曾说到省里的那位...”
执笔在文件末签上自己的名字,陈最笑了一声:“凡在广众之下,能让你听到的消息,都是人家想让你听到的....”
李易点头,“只是许毅然确实跟省里那位秘书,相交匪浅,应该还有金钱交易,”
陈最轻“嗯”,“我知道,”
“寻到证据先记下,再等等...”
李易把两份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陈最,“这是我这两日记录的访客,还有您病好后的行程...”
陈最看了一眼,淡声道:“把去革命前辈家视察安排进去....”
“好的....”
.....
太阳已坠入西边的地平线,晚霞漫天,远处的天空像打翻的调色盘,橘红、绛紫与靛蓝在云层间流淌,仿佛有谁用蘸满颜料的画笔,将整个西天晕染成一片燃烧的绸缎。
陈最斜倚在窗台边,晚风掠过他微乱的发梢,残阳的余晖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
门口传来一声轻敲,“书记,院长办公室有您的电话....”
他转过身,半边身子浸在暮色里,半边身子沉入暗影,像幅未完成的水彩画。
“谁的电话...”
“市里的...”
陈最抬脚走出去。
院长办公室内,齐院长正在整理着办公桌面,看到陈最进来,含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