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天绫散发着微光在前面探路，开天散发杀气，震慑原始森林中那些灵兽。

姜月楼杵着开天，冷不丁的来了句，“我好像从未与你真正的心意相通。”

断天绫知道这话不是在说它，它继续探路。

开天散发的剑光变得微弱，像是一种沉默。

她道：“你护我多次，我也多次用你斩敌，但在你心里我不一定是你期许的主人，也或许我离你心中的期望还远得很。”

等了半天，姜月楼没有等到开天的回应，它默许了。

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前一刻，森林中散发着诡异气息，原始古树盛开的花往回缩，变成花苞，盘踞在地表的古树根缩回地面，垂挂着的藤枝缩回树叶中。

树木收起光泽，姜月楼低头，蛇虫鼠蚁开始逃窜，不消一会儿，林中虫鸣鸟兽的声音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时，最后一抹夕阳消失，整片古林瞬间陷入黑暗中，没有一点光亮，寒气弥漫四方，从地底透出来。

断天绫罗感到情况不对，它收起光芒飞回姜月楼身边。

光的消失让低矮的原始森林中更加压抑。

天空有大型夜行兽飞过，姜月楼感觉夜行兽停留在她头顶，她在完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也能完全视物，她微微仰头看，两双眼睛正盯着她。

她一看身后的东西，有些心惊，不过她面上不显露。

她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这种鸟叫做夜牤鸟，雌雄同体，圆眼为雌鸟、细眼为雄鸟，毛色深红，双翼大如成年鲲鹏，展翅高飞时遮天蔽日。

惧阳光，主要以同类为食，雌雄同体的夜牤鸟心意相通、感官共享。

“界主巅峰！”姜月楼一字一句念出，她身受重伤本就未好，如今伤上加伤，对上界主巅峰，她没有多大胜算。

而且还是夜牤鸟，面对雌雄同体的夜牤鸟，相当于她面对了一个神主初境。

她在心底思忖，“为今之计只有跑了。”

它们盯着姜月楼，骤然一跃而起向下俯冲，对姜月楼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