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下意识地看向季裳所在的方向,随即又转过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是季裳吗?”
见他沉默地点点头,松开他的手,站起身,拿着银票转身就离开“我知道了,我会凑够钱的。
在一旁,有一些认识她的人,远远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
“看,那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吗?她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呢?”其中一人满脸狐疑地说道。
“是啊,而且她手里还拿着那么多银票,这是要干什么呢?”另一人附和着,目光紧紧地落在岚恙身上。
“难不成,她是来赎岚恙公子的?”有人突然插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哈哈,多少人想要赎岚恙公子都被拒绝了,她肯定也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又有一人笑着插嘴道。
“不过,我听我妹妹说,这相府大小姐平日里可没少受苛待啊,吃穿用度都和那些街头的穷苦百姓差不多,甚至还更差呢!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莫不是偷来的吧?”另一个人猜测道,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还别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这相府大小姐原本和武定侯有婚约在身,结果却被武定侯上门退婚,转而娶了二小姐。
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她大小姐天天缠着武定侯,别人都近不了身呢!
如今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怕是得不到武定侯的心,就心生歹念,去偷了武定侯的聘礼吧!”最后一人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流言蜚语四起。
岚恙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原本温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他快步走到那些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目光如炬,声音冰冷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暖晴姑娘是我岚恙的贵客,岂容尔等在此肆意诋毁!再让我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休怪我不客气!”
慕苡晴脚步匆匆地走在回相府的路上,那些人的议论声如芒在背,让她心里又气又委屈。
她紧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回到相府,她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值钱的东西。
她把一些首饰、衣物都拿了出来,整齐地放在桌上。
慕苡晴坐在桌前,仔细地数着手中的财物,眉头紧锁,盘算着还差多少才能凑够赎金。
为了尽快凑齐赎金,又想方设法地从各处凑钱。
几日来,她四处奔波,疲惫不堪。
当她凑够时,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当家主母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自然是听说了她偷慕云嫣聘礼的事情来找她算账的。
冬日的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刺痛着人们的肌肤。
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几个家仆如狼似虎地将她重重地摁在地上,仿佛她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羔羊。
她的双膝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她眉头紧锁,几乎要哭出声来。
那股剧痛顺着腿部蔓延开来,让她的双腿都不禁颤抖起来,甚至有些麻木。
主母站在一旁,满脸怒容,她的手紧紧地揪住慕苡晴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扇了她几巴掌。
每一下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慕苡晴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掌印。
“说!你是不是偷了你妹妹的聘礼?”主母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这死妮子,平日里教书先生教你的那些东西都被你忘到哪里去了?竟然做起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慕苡晴的嘴唇被咬得发白,但她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主母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没有!”
然而,主母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罢休,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她飞起一脚,踹在慕苡晴的身上,然后又狠狠地在她的脸上拍了几下,边打边骂道:“外面早就传言你去常春楼赎花魁的事情,这赎金不是偷的,难道还是你跟你那狐媚子娘亲一样,靠爬床挣来的不成?”
慕苡晴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恨,但她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相爷突然回府了。
丫鬟匆匆跑来,告诉主母相爷有要事相商。
主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把将桌上的银票抓在手中,冷哼一声,转头便出门去了。
临行前,她还不忘吩咐家仆们:“看好大小姐,别让她出去丢人现眼!”
她趁人不备偷溜出去,翻墙时重重的摔在结冰的地面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带着剩下的银票去常春楼。
所幸大夫人没有搜查,只拿走了桌上的几张,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常春楼。
岚恙正坐在房间里抚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