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酿了一万年。

然后，他就不再酿酒了。

因为他发现，青源星的灵力越来越稀薄了。

他想，或许他真的等不到突破大乘的那一天了。

不到大乘，他又怎么破碎虚空呢！

后来的每一天，他都是浑浑噩噩，过一天算一天的吧。

他好像已经都记不清楚了。

反正浑浑噩噩的修炼、修炼、再修炼；渡劫、渡劫、再渡劫……

不知道突破了多少次，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雷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修为了。反正他浑浑噩噩的，几乎是本能的修炼修炼在再修炼。

似乎，有谁曾经问他，怎么还不化形呢？

然后，他就一次又一次尝试化形，一次又一次挨雷劈，一次又一次失望……

一次两次三次，坚持！

四次五次六次，继续坚持！

七次八次九次，咬牙继续坚持！

都说九是极数，都说九九归一，可是整整九次，他依然没能化形成功。

虞书衡都怀疑了，他真的是穿越的异世之魂吗？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是谁？

直到，苏小丫出现了。

虞书衡第十次渡劫了。

那如同灭世的雷劫，霹得虞书衡都麻木了，然后，他发现自己有了手，有了脚……

他，化形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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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

他真的是穿越而来的异世之魂。而苏小丫，就是他的小老乡。

他们，来自于蓝星。

他们穿越之前都是高中生。

呼！

算了。

如果没有苏小丫，他是没办法化形的，这些葡萄酒也就没了品鉴的意义。

所以，泼了就泼了吧！

他还有。

整整十万坛呢。

够泼了。

这一刻，虞书衡发现自己的灵台一片清明。巫咸幻境中就压在他心头的若有若无的郁气，就这样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