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儿觉得君郁泽在明知故问,她刚刚要是开口了,他估计就会觉得她对贺丞歌余情未了,然后罚得更重,顺带连她一起罚。
“臣妾不敢打扰陛下处理政务。”沈穗儿说完,身子晃了两下。
“你怎么了?”看见沈穗儿的动作,君郁泽眉头微皱,问道。
“站了半个时辰,臣妾腿有些酸了。”
君郁泽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他刚刚光顾着晾着贺丞歌了,忘了沈穗儿还在一旁站着,还让她站了半个时辰。
君郁泽伸手拉住她的手,紧接着,他微微用力一拉,将沈穗儿轻盈的身躯顺势带入怀中,用另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不让她动,使沈穗儿只能安分地坐在自己腿上,他下巴微微翘起,略显得意地对贺丞歌说,“你,平身。”
“草民谢皇上。”只见贺丞歌缓缓地站起身来,然而,就在他起身之际,明显让人察觉到一丝异样——由于长时间被罚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他的双腿已然麻木 ,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
也可以看出贺丞歌自己正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为了不让自己御前失仪,努力站直身躯没让自己摔倒。
君郁泽将沈穗儿搂得更近了一些,不仅在故意示威膈应贺丞歌,还伤口撒盐,“听各位朝臣说你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应该也擅长作画吧?那便当场为朕和夙妃作一幅吧,如果不能令朕满意便是欺君,死路一条。”
“草民竭力为之。”贺丞歌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君郁泽眼前就做好了面对各种艰难坎坷的准备,无论君郁泽讨厌他到了何种地步,都不会在这个关头杀了他。另一个原因就是,皇上不可能在已经恢复了前世记忆的穗儿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杀了他。
宫人端来作画的工具后缓缓退下,贺丞歌拿起画笔,开始自己的画作。
君郁泽是想借这件事来让贺丞歌认清现实,让他产生自卑,可他想错了。
贺丞歌在意的仅是沈穗儿一人,别人怎么对穗儿是别人的事,不影响他的做法,就算君郁泽正在沈穗儿身边,他也只拿君郁泽当穗儿的陪衬,一起画就一起画了。